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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麼厚顏無恥的話,他竟然能這麼一本正經地講出來——杭瑄什麼都不服,就服他了。
“決定了考哪兒了嗎?”
“還沒。”她賭氣地說。
“你還有什麼好猶豫的?”周伯年急了,跟他擺事實講道理,“首先,地段好,離咱家近,也有個照應。其次,師資力量好,而且名頭響亮,你聽,外交國際法系,多牛逼啊,還是n大的,比你去外面那些叫不出名兒的破學校讀強多了吧?”
杭瑄說:“名校還有二本三本專科呢!再好的學校,總有幾個爛學科的。”
“怎麼就爛了?除了學費高點怎麼就爛了?而且,你那成績,能上這學院這個系就不錯了,你怎麼不考個700分呢,再不濟考個600以上也至於像現在這樣。”
這句話,還真戳到杭瑄痛腳了:“周伯年!”
他挑挑眉:“這麼想我啊,這麼大聲叫我名?我不就在你面前嗎?”
“說了別招我了,你這是欠揍!”
“那你揍啊,只要你同意報這個,想揍幾下就揍幾下。”
杭瑄沒法跟他說了:“你就非要我報這個是不?”
周伯年岔開腿,按著膝蓋不說話。
“不開心了?”杭瑄拄著頭望著他。
周伯年側頭也看她,語氣不鹹不淡,表情也不冷不熱:“沒有啊。”
杭瑄說:“沒有你繃著個臉陰陽怪氣的幹嘛?”
“我還得笑臉相迎給您送行,看著您走啊。”
杭瑄沒忍住,“噗嗤”一聲笑了出來,嘆著氣:“不開心都掛臉上了,真這麼不想我走啊?”
周伯年斂了表情,也不開口,就那麼坐在那兒。
杭瑄就知道他有多麼不開心了。
她壓低了腰,看著他笑:“其實,我決定不走了。”
周伯年怔了兩秒回頭看她。
她微微笑,確認般看著他的眼睛再次點頭:“不走了。”
他停頓了兩秒,忽然張開雙臂猛地把她擁入懷裡,狀似瘋狂地親吻她的臉。杭瑄本能地反抗,去揪打他。她氣急了:“周伯年你給我放手!”
“不放不放,我就不放。”他貼住她的臉親了一口,清晰的“啵”的一聲,“來來來,給你香香,給你抱抱。”
“不正經!”
陸琛和凌一凡從後面爬上來,打眼一瞧就看到了這一幕。
凌一凡嫌棄捂臉:“辣眼睛。”
杭瑄狠狠捶了周伯年一下,站起來:“說你辣眼睛!”
周伯年攤手:“辣眼睛就辣眼睛吧。”
這個暑假,杭瑄和陸琛幾人去了很多地方,走遍了附近的山水,看盡了滿城的風光,忽然生出想去更遠地方的念想。
周伯年跟她說,等有空了,待來年了,他帶她去,開車帶她去,就他們兩個人。
杭瑄頂他,質問他,你有駕照了?
周伯年訕訕地摸鼻子,期期艾艾地說,這不快了嗎?
這時候,杭瑄就忍不住笑出來。
周伯年齜牙:“不準笑。”
可她還是笑,忍不住地笑,直到他撓她的癢癢,她才不笑了。
……
這段往事,年少時的青蔥記憶,隔了很多年她依然記憶猶新。
其實並不是什麼感天動地的大事,只是說不清楚,就是那樣清晰印在腦海裡。
她永遠記得年少時有過那麼一個人,日以繼夜地給她補習,幫她考上大學,然後陪著她走遍這座城市。
有時候,他的目的很簡單,很單純。
只是想牽著她的手,和她一起走一走。
……
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