脖子轉向時拉出一根好看的美人筋,許時懸張嘴咬了一口:「又等什麼,不等。」
輕輕的刺痛傳來,程願睫毛微顫。
他忽然想,難道給錢的人不是他嗎?為什麼對方感覺比他還更強勢。
算了,這暫時不是重點。
「我說了不是每天,是偶爾,今天不要。」程願撐著他的肩把人推開了點距離,抿抿唇又提意見,「還有,你別像剛剛那麼喊我。」
「那怎麼喊?」許時懸沒有退開,先回了後一句話,「老闆,東家,天使投資人?」
這都什麼跟什麼,怎麼越來越彆扭。
「你就叫我名字不行嗎?」程願說完又想起,「哦對,你不知道我名字。」
總算是想起來了。
許時懸笑了一下,曲起手指敲了敲程願的額頭,等待著接下來的交換姓名環節。
如此近距離地看著他笑,這是放大了好多倍的衝擊。
程願看了兩秒,若無其事地低下了頭,接著在對方圈出來的小裡,沒忍住抬手捂了捂臉。
悶悶的聲音從手掌後面傳來,程願說:「你叫我江星吧。」
「……什麼?」什麼玩意兒?許時懸臉色再度凝固,語氣裡滿是疑惑,「你的名字?」
程願鬆開自己,但眼神只落在對方鎖骨處,聞言煞有介事地點了頭:「嗯,江水的江,星空的星。」
如果他此刻抬頭,一定能看見許時懸幾乎裂開的表情。
要不是早知道他真實的名字,看他這單純誠懇的神色,自己說不定就要相信了。
許時懸聽到他的描述,淺淺回頭看了眼不遠處落地窗外,江邊的霓虹倒映進漫漫江水中,確實就像是滿天銀河的星星都落了下來。
感情好這人還是就近取材,現場找的靈感?
而程願殊不知自己已經暴露,他只是想著反正只有一個月、說不定還等不到一個月之後就要分道揚鑣,沒有必要多增加聯絡,姓名本也只是一個代號而已。
見對方沒有說話,他順嘴問了一句:「你呢?我怎麼叫你。」
許時懸頓了下,忽而幽幽提起:「你那晚不是還說在哪兒見過我,現在卻連名字都不知道,看來是瞎說的了?」
程願也不知道自己醉後竟是這麼個套近乎的路子,他有些抱歉地笑了笑:「我那天喝太多了,說的胡話你別放在心上。」
他如果真的見過對方的話,應該會印象很深刻的吧。
許時懸聽後,神色莫名地看了他一會兒,隨即才回答道:「是嗎。」
許時懸說:「那你隨便喊吧。」
程願對此倒沒什麼異議,不怎麼在意地點了頭。
許時懸被他這態度噎得慌,不想再繼續說話了,只準備再度拉近和程願的距離先進入正題。
可這回程願似乎有所準備,直接彎腰從他手臂下面鑽了出去,站在不遠處堅定地說:「我今天真的不想做。」
許時懸回過頭:「包了還不及時用一用,那不是虧了?」
「虧損才是常態,我不介意。」程願想想覺得沒有說服力,又乾脆直給了一波,「主要是我現在還疼呢,再等兩天吧,我有需要會叫你的。」
說完他目光中不知不覺地帶了些譴責地看向罪魁禍首。
許時懸:「……」
許時懸清咳一聲,終究是沒再說話了。
他拿出手機,調出二維碼名片遞了過去:「行吧,聽你的。」
見他突然這麼好說話,程願也沒多想,加上了聯絡方式。
對方的微信暱稱和本人風格類似,是簡單的xu;頭像風格則顯得有些大相逕庭,竟是一隻憨厚可愛正在吐著舌頭迎面奔來的阿拉斯加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