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請吧,均分還是怎麼分,各位隨意。」
於是在程願說了這句話之後,大家最後猶豫片刻,到底還是豁出去拿起了酒杯。
這回沒有歌舞美人作伴,純是一杯接一杯地幹喝。
大家都是頭一次發現,酒液如此刺喉,而且身後圍觀打量的目光又太多,簡直如芒刺背。
他們幾個不間斷地喝了一臺子,然後一轉頭發現,媽的還有一臺子?!
這時大家在半醉半昏的情況下,又想起了程願說的可以隨便分的話,立刻便開始了互相推諉。
夫妻大難臨頭都各自飛,這會兒誰還管你這麼多?
「你酒量好,你多喝點。」
「我不行了我要吐了!」
「臥槽你個賤人要不要臉?!剛剛就在推現在還推?」
「真的,你爹的以前沒看出你竟然是這種人!」
「……」
反正推著推著,就開始吵嚷了起來,看樣子一個個還是真吵紅了臉,先前哥倆好的態度完全消失不見。
但不論爭還是吵,這酒還是要繼續喝下去。
硬撐著灌到最後還剩幾杯時,個個嗓子都快剌啞了,胃裡亦是翻滾,眼前更是陣陣重影。
就算是看見包廂門被大力推開,也愣是沒看清來的人是誰。
只是依稀看見來人把程願給拉了出去。
這個認知緩緩投射到腦海中,一行人癱的癱、躺的躺,卻都忍不住鬆了口氣,媽的,終於把這閻王爺送走了。
「操了,他媽的也太欺負人了!!」
緩了會兒,不知是哪個醉鬼突然這麼嚎了一句。
等了好久,才陸陸續續迎來醉醺醺的回應。
「不就是仗著、嗝、仗著許總嗎!他自己算個什麼東西!」
「老子就等……就等許總踹了他,到時候……嘔我操、我要去吐一下。」
「許總不是最煩別人扯他大旗,他這麼橫行霸道,肯定忍不了他多久。」
「君子報仇十、十十十年不晚,這回我和他樑子結死了!」
「我現在就他媽臥薪嘗膽,就看他被甩之後,他在燕城還怎麼混下去,聯合封殺他,艹!」
「就是,而且梁、梁易現在還被他哥關著呢,也是他造的孽,等到時候梁易不整死他。」
「銀落慘啊,碰上這麼個人,落得現在這麼個下場。」
「不過等呃、等會兒,剛剛這兩桌酒好像每杯都他大爺的很貴,他……會結帳嗎?」
「如果他不結的話……那咱們誰結啊?」
這話一出,卻沒有人回答,頓時都醉暈了似的紛紛開始裝死。
而程願是腦子出了問題才會幫他們結帳。
但是眼下,他壓根兒也想不起來結帳這件事。
程願被突然找過來的許時懸拽著手腕,徑直往盛世外拉去。
他落後半個身位,看著許時懸一言不發的背影,感覺許時懸應該是生氣了。
終於生氣了麼?
因為他剛才的舉動實在太囂張過分,許時懸不喜歡他這麼做?
還是因為他擅自出來玩,既沒跟他交代、也沒回復他的訊息?
不過……他是怎麼這麼快就找過來的。
程願一時沒有發問,隨著走動,剛剛獨自在包廂裡喝的那幾杯酒的後勁返了上來,感覺有點暈暈的。
路過大堂時,大堂經理看著這梅開二度的場景,默默給自己點了個贊,果然沒猜錯,這位就是許總家裡那位,還好剛剛服務周到,真有眼力見。
但他看情勢不太對,也沒上前去多說話,只微笑著目送他們離開。
許時懸的車就停在門外,抵達之後,他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