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法官很不情願地點了點頭:“是。”
袁律師也是恨恨地咬了咬牙,繼續說道:“好吧,就算這記事本不能作為證物,我也要投訴楊律師信口開河,汙衊本律師!”
老法官平靜了下心情,朝著楊妍婷說道:“楊律師,希望你能給個說法,否則本法官有權利剝奪你的辯護權。”
楊妍婷很是自信地點了點頭:“好。我只想問一句,就連搜查現場的刑警也沒能發現這本所謂的蔣先松記事本,袁律師是如何得到的?案發現場搜查之後已經封鎖,難道是袁律師的線人破壞現場找到的?”
袁律師當即怒道:“你放……”
袁律師正準備爆粗口,可是想到自己現在是位衣冠楚楚的律師,不能失了風度,只好立刻改口:“當然不是!”
“你確定不是?”楊妍婷反問了一句。
袁律師理直氣壯地說道:“當然不是!”
要知道蓄意破壞犯罪現場,這罪可不輕。這罪要是座實了,其他的先不說,袁律師這個律師是別想當了。
楊妍婷好像早就料到袁律師會這麼說,臉上帶著信心十足的笑容:“既然不是事後得到的,就是事先得到的嘍。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這本記事本是被兇手拿走了,袁律師認識兇手,然後從兇手那兒得到的?”
面對著楊妍婷的質問,袁律師頓時冷汗淋漓,不知如何回答。
他原以為避開了楊妍婷先前的質問就可以逃過麻煩,沒想到楊妍婷的殺招卻是在後面!
“請袁律師問答,這個所謂的證據,到底是怎麼來的!”楊妍婷的聲音雖然不大,可是鏗鏘有力。
說這話的時候,楊妍婷帶上了她所信仰的法律力量,質問之時的氣勢絕對威力十足。
“這……”袁律師下意識地擦了下額頭上的冷汗,這才說道,“我也不知道是誰給的,反正就是剛才那位工作人員告訴我有新的證據,我就拿過來用了……”
說到後面,袁律師連自己都能察覺到他的聲音越來越小了。
楊妍婷冷冷一笑,轉身朝著老法官說道:“法官大人,袁律師連證據來源都不清楚就把證據拿上來用,不辯證據真偽,我當事人保留控告他蓄意汙衊,栽贓的權利。”
見老法官無話可說,楊妍婷一鼓作氣:“種種事實表明,我當事人雖然犯有濫用職權之罪,可是關於謀殺罪卻是子虛烏有。至於到底是誰殺了蔣先松和那兩個證人,這就不是這次庭審所能夠解決的問題。綜上所述,我希望法官大人判我當事人謀殺罪名不成立!”
老法官暗暗嘆了嘆氣,和身邊幾個陪審員交換了下意見,隨即高聲宣佈:“本庭現在宣判,原臨陽市長周建祥謀殺罪名不成立。但是周建祥翫忽職守,濫用職權,客觀上導致海關長蔣先松之死。所以本庭審判,判周建祥有期徒刑五年……”
“法官大人,我抗議!沒人能夠證明毒死蔣先松的氰化鉀出自周建祥之手,這種判罰,我不服!”楊妍婷當即高聲叫嚷,“即便真是如此,那是不是有人拿菜刀去砍人,賣菜刀的也得判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