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著一個血紅色的布袋子,不斷滴著血水,猛地朝陳零撲了上來。
陳零想都沒想,直接抬起桃木劍刺去,正中怪物胸口,嗤的一聲,冒起一陣白煙,怪物一爪子拍向陳零的面門,卻被趕來的李大福一刀砍斷。
陳零趁勢後退,與李大福站在一起,李大福見到這怪物,當場嚇得說不出話來,結結巴巴道:“陳...陳兄弟,這到底是啥?!”
陳零擰著眉頭道:“血糊鬼!一種由於難產而死,怨氣未消的婦人變成的!”
“去看看房間裡面有沒有傘,剪刀!”
陳零招呼一聲,踩著罡步衝向了血糊鬼,同時一道金光符打出,唸咒道:“天地玄宗,金光符命,鬼妖膽衰,精怪滅形,敕!”
金光自靈符之中炸開,血糊鬼頓時被照的渾身冒煙,魂體出現一個個黑洞,但是很快又重新聚攏,嘴巴一張,一大團汙血噴向陳零,光是這味道,差點兒就讓陳零背過氣兒去。
抓出一把硃砂撒出,汙血被硃砂擊潰,炸成一團血霧,但是腳下的血水卻像是有生命一樣,直接纏住了陳零的腳踝,將他扯倒,陳零單手撐住地面,沒有直接倒下,而後桃木劍向腳下一劃,切斷血水,翻身躍起。
不過血糊鬼卻已經將手裡的布袋子開啟,赫然是一個胎盤,以及腥臭的汙血,胎盤落地,開始蠕動,然後一隻尚未成型的死嬰,居然爬了出來,撲向了陳零。
這東西不是子母煞的子煞,是一種魂魄不全,靈智未開的小鬼,實力比子煞弱的多,不過也很難纏,怨氣極重!
陳零立刻又打出一道金光符,還沒等啟用,卻被一片汙血淹沒,變得漆黑落地,而小鬼已經撲到了陳零的身上,張開嘴,一股怨氣就朝他噴了出來,血糊鬼也快速接近。
陳零反手抓起三清鈴,當板磚一樣掄在了小鬼頭上,小鬼慘叫一聲,被震開,而後一道地火符打出,在半空就已經啟用,法火剛好撞上了血糊鬼,轟的一聲爆燃起來,血糊鬼被燒的哇哇大叫,馬上以濃郁的怨氣將法火撲滅。
此時李大福匆忙跑來,懷裡抱著一把油紙傘,不過沒有剪刀。
“陳兄弟,你看能不能用?”
“能行!”陳零連忙開啟傘,對著血糊鬼拋了出去,血糊鬼見到傘,頓時發出一聲恐懼的尖叫,向後逃去,然而還是慢了,被傘罩住,陳零飛奔上前,一把將傘合攏,血糊鬼就被收入其中。
小鬼又晃晃悠悠的撲了上來,只剩它一個,陳零絲毫不懼,如果有剪刀的話,一下就能讓其魂飛魄散,但是沒有,殺豬刀也可以,從李大福手中接過刀,用力扔出,正中小鬼眉心。
小鬼慘叫著化作一灘爛肉,逐漸滲入地下。
陳零擦了把汗,衝到吳媽房間,好在有之前的佈置,靈符雖然失去了效果,好在還有一層防禦,這才沒讓血糊鬼進入其中,發現吳媽無恙,睡得正香,兩人又關上門退了出來。
油紙傘不斷震動,被撐起一塊一塊兒,陳零冷哼一聲,抽出一根硃砂線,纏在傘上,然後又貼了道鎮魂符,血糊鬼這才消停。
收了血糊鬼,走廊裡的血水也憑空消失的無影無蹤,就像是沒有出現過似的,只是還有一股淡淡的腥臭瀰漫在空氣中。
陳零回到房間,將一根線香揉成粉,點燃一道淨天地符,燒成灰一併丟入碗裡,攪拌好後,用手沾著,彈在空氣中。
不一會兒,腥臭的血腥味徹底散去,兩人這才關門,回到房間裡面。
各自倒了杯茶,李大福抓起傘研究起來,問陳零道:“陳兄弟,這血糊鬼,為什麼這麼容易就被你收了啊?”
陳零道:“大凡邪祟,都有剋制之法,而傘這種東西,就天生壓勝血糊鬼,血糊鬼又稱產鬼,咽喉間都有一縷紅絲,名叫‘血餌’,待產婦生產時,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