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過大隊部,聽說宋佔剛兩口子鬧離婚,都好奇得很。
“宋佔剛老婆有那麼厲害?還敢離婚?她怕是離婚這倆字都沒聽說過吧?”
“正在大隊鬧呢,那還能有假?”
很快幾個青年男女知青就湧進大隊部,院子裡擠著看熱鬧的婆子們趕緊給他們讓出道來。
知青是城裡來的,有學問有見識,村裡老婆子們還是有些敬畏的。
男知青中有個叫鄭畢臣的,一直都看不慣宋佔剛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。
當年宋佔剛仗著姜芸單純沒見過世面將她哄騙來,回頭卻不珍惜,經常跟男知青們炫耀自己如何把姜芸拿捏得死死的,還在知青點和一個女知青有點不清不楚的,鄭畢臣就特別看不上他。
在鄭畢臣幾個看來,姜芸這個人長得白淨漂亮,性子恬靜,幹活勤快不偷懶,從不排擠知青也不說人閒話,又樂意給人幫忙,知青們大部分對她印象不錯。
而且她在宋家這幾年,任勞任怨地伺候一大家子,可宋佔剛和宋婆子絲毫不感激,背地裡沒少貶低她來凸顯自己,她知道也並不說什麼,真是傻得讓人心疼。
他們都以為她對宋佔剛逆來順受,這輩子都不會反抗的,沒想到現在居然敢跟宋佔剛提離婚!
楊晴捅捅鄭畢臣:“是不是你教的她?”
鄭畢臣:“我倒是想教,也沒機會啊。”
姜芸被宋佔剛洗腦洗的,絕對不敢單獨和別的男人私下裡見面,就算在公眾場合也不會說工作之外的話。
她就跟一株嬌羞的海棠花似的,永遠靜靜地依附在宋佔剛的身邊。
這會兒宋佔剛回城享福,不但不帶她,還想把這株海棠花給連根拔起毀了。
鄭畢臣幾個是非觀比較正的知青就受不了,一邊看熱鬧一邊開始冷嘲熱諷。
“我說宋佔剛,你鄉下媳婦孩子還沒安頓好,又想娶城裡媳婦,你這資本主義腐朽思想可要不得啊!”鄭畢臣大聲起鬨。
宋佔剛頭髮都散亂了,鐵青著臉,他對姜芸沒好氣道:“回家做飯去,一家子都餓著肚子陪你折騰,你這下滿意了?”
姜芸看傻子一樣看著他,年輕輕就痴呆了?她剛說過讓他吃屎去!
鄭畢臣和楊晴幾個也發出嗤笑聲,都這時候了,宋佔剛還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,以為姜芸就是鬧一下脾氣呢。
宋佔剛惱怒地瞪了一眼人群,對上鄭畢臣那雙笑眯眯的眼睛,冷冷道:“鄭畢臣,是不是你挑唆的?”
鄭畢臣這人有點混不吝,從來就不尊重他,而且每次見到姜芸,他都用一種同情又欣賞的眼神看個不停。
宋佔剛早就看他不順眼!
姜芸搶先道:“宋佔剛,你不要用自己的卑鄙去揣測別人了。我之所以和你離婚不是受人挑唆,而是你這個人太渣!當初我娘說你不是過日子的,我還不信。你挑唆我去公社告我爹孃干涉婚姻自由,你自己信誓旦旦地跟公社幹部保證對我是真愛,沒人可以拆散自由的愛情。現在你背棄誓言,在外面和別的女人鬼混偷情,還想騙我不離婚繼續給你們當牛做馬,你真是天下第一號的混蛋!”
宋佔剛臉黑得要命。
在他看來,姜芸這分明就是維護鄭畢臣,這比姜芸要離婚、罵他卑鄙小人還讓他惱怒。
更何況,她居然又侮辱他心愛的女人,說他們鬼混!
豈有此理!
他怒不可遏,就想直接把姜芸拖回家去收拾。
宋書記和福爺爺在,自然不會讓他得逞。
恰在這時候,小哥倆從外面衝過來。
兩個孩子如同兩枚小炮/彈一樣彈過來,異口同聲大喊著:“不許打我娘!”
宋佔剛看著眼前幾乎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