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時寧盯著他手中的破妄珠,怒從心頭起,惡向膽邊生。
她想也不想撲了過去,將司鶴南狠狠按在了櫃門上。
少年孱弱的身子“嘭”得一聲撞在櫃門,他痛得微微蹙起眉,可唇邊的笑容越沒有收斂,反倒愈發張揚。
趙時寧輕而易舉就把破妄珠搶到了手,可看著病殃殃的少年卻突然吻住了她的唇。
要說向來都是她強吻別人的,尤其現在還被她眼中的一個小屁孩給吻了。
趙時寧簡直比看見鬼還震驚,連唇被咬破都沒感受到。
司鶴南殷紅的舌尖輕輕舔/舐著她淌血的唇瓣,少年病態蒼白的面容因著喘息帶著些許鬼氣森森的欲/渴,將舌頭一點一點,探入地更深……
趙時寧猛得將司鶴南又壓在了櫃門上,力氣之重,幾乎要將他的肩膀都要捏碎。
他於她而言。
太弱了。
她殺死他,就像是碾死一隻螞蟻。
“你怎麼敢的?”
趙時寧陰沉著臉,咬牙切齒地掐著他的脖子。
這力道越來越重,幾乎要掐死他。
司鶴南被金冠束著的墨髮散落開,漂亮的鳳眸因為無法呼吸,浮現出一層的水霧,精緻的面容因著這種痛苦變得扭曲。
他完全是在瀕死的邊緣,可那灼熱的視線卻還死死地釘在她臉上,“殺了……我,你也……會死……”
趙時寧手中的力道驟輕,“你這是什麼意思?”
司鶴南終於得到了喘息的機會,捂著胸口發出劇烈的咳嗽聲,斷斷續續的,好像因此要咳死過去。
趙時寧冷眼旁觀,“你把話說清楚。”
司鶴南的聲音很啞,“你不覺得你體內多了什麼嗎?”
司鶴南這麼一說,趙時寧真的覺得體內好像真多了什麼,她靈力朝體中探去卻發現一隻蟲子棲居在她的體內。
趙時寧氣得當即揪住了少年的衣領,只恨不得立刻將他碎屍萬段,她咬牙切齒問道:“這是什麼東西?”
司鶴南無力地仰著頭看她,並沒有回答她。
司氏一族從南邊的苗疆之地而來,靠著驅使毒物,下蠱這些陰毒手段,坐穩皇位幾百年。
“你不說是吧。”
趙時寧冷笑一聲,她握著他的手臂,輕輕一擰,只聽見骨頭咔嚓一聲。
司鶴南摔在了地面,寬大袖袍裡的手無力地下垂,以一種扭曲的姿勢。
他的左手竟然生生被她擰斷了。
縱使是這樣他連一句痛苦的呻/吟都沒有發出,反而緩緩爬到她身前,眼眸裡盡是灼熱的火光,“有了這情人蠱,你我之間便可白頭偕老,生死相隨。”
“說的好聽,還不是你這病秧子不想死,想逼著我給你續命。”
趙時寧毫無猶豫踹在了少年的胸口。
她看到他痛得悶哼一聲無力摔在地上,還是覺得不解氣。
司鶴南掙扎著想要坐起。
趙時寧氣得牙癢癢,只要想到以後被這小皇帝賴上了,就恨不得一劍捅死他。
她是可以從商店兌換讓人續命的丹藥,但她自願給是一回事,被人強行賴上又是另一回事。
趙時寧直接踩在了他的心口。
司鶴南縱使以屈辱的姿勢被她踩在腳下,面上連惱怒的痕跡都未有,晦暗的視線流連在她粉色繡鞋,鞋底的泥汙沾染了他衣袍上的龍紋。
她故意羞辱著他,把他當成一塊爛抹布,將鞋底的泥濘一點點抹在他的龍袍。
她就這樣將他踩在腳下,嫌惡的眼神落在他身上像是在看一隻蟲子。“上次馬車裡裝模作樣就是為了算計我吧,虧我還之前還救了你,救你還不如救條狗,你連狗都不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