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/>
“今晚你留下來伺候我。”
她走到庭院前,懶洋洋地說了一句,也沒有管幾乎掩飾不住笑意的小仙侍。
昏暗的月色下,白琮月一如前幾日那般,抱著小女兒站在庭院深深中,像是被她拋棄的棄夫。
她無從欣賞他哀憐的姿態,對他只有滿腔的惱怒,只恨不得再拿把刀殺他一次。
趙時寧像是把白琮月徹底當成了空氣,身體一軟就倒在了俊俏的小仙侍懷中,任由小仙侍手忙腳亂抱住了她。
“帝妃,您醉了……”
小仙侍並不知白琮月會在此等候,見著正經的正室,再怎麼理直氣壯也難免抬不起頭。
“不用管他,他也管不著我們。”
她手指纏繞著小仙侍胸口長長的發,用從前慣常逗弄他的姿態,逗弄著另一個男人。
白琮月像是飄著的幽靈,好像連呼吸也停止。
人到真正絕望時,便失去了一切的感知。
他身體裡的各種情緒,也好像隨著這段日子淌的血,慢慢地淌幹了。
白琮月只知道自己眼前一片朦朧的血色,什麼都快看不清,但卻沒辦法從趙時寧與另一個男人身上移開。
他想喚她的名字,可連聲音都發不出。
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與陌生男人,一同走進了他的寢殿。
白琮月站在庭院中,像是不會動的雕塑,直到飄落的樹葉落在他的肩上,懷中的小狐狸哼唧了一聲。
他方才如夢初醒,抱著孩子推開了門。
趙時寧半躺在蒲團上,手肘抵在小桌上,紅潤的唇中還在咬著葡萄的果肉,鞋履早已脫掉,她就這樣赤著腳翹著二郎腿,腳腕的金釧隨著她輕晃的動作,漂亮得刺目。
她手中還拎著一顆紫葡萄,見著白琮月推門進來,手指戳了戳小仙侍的胸口。
“你餵我。”
小仙侍聽話地拿了一顆葡萄,作勢要喂她。
趙時寧卻輕笑一聲,坐了起來,“用你的嘴巴喂。”
白琮月再也難以忍受,打斷了趙時寧對他的單方面折磨。
“小寧,你不能這麼對我……”
他漂亮的狐狸眸裡像是蒙了層血霧,不停地往下壓抑著喉嚨裡的腥甜。
趙時寧打了個哈氣,醉眼朦朧地盯著他看,她歪著腦袋打量著他,見他完全失去了血色的面容,不禁噗嗤一笑。
“你不讓他來伺候我,那你來伺候我?”
她這話說完,故意“嘖”了一聲,“只可惜,你生完孩子後醜得很,我只要看見你就倒盡胃口。”
她的每句話,句句錐心。
趙時寧說完抬手捂著唇笑,彎著眼睛看向身邊的小仙侍,手指輕輕在小仙侍的唇上點了一下,“還是我的小蝴蝶最漂亮。”
小仙侍本來還怕著白琮月,可這麼一會看到白琮月連吵架都不敢與趙時寧吵,膽子也越發大了起來。
“帝妃,小奴怎麼配與帝君相比。”
白琮月連半分眼神都未給小仙侍,他縱使心在淌血,可在趙時寧面前,仍舊苦苦維持著最後一分“正室”的體面。
“你不必為了折磨我,故意去寵幸這等貨色,我早說過如果你願意,我不介意給你納小的。”
白琮月這話說完,門便被敲響。
許久未見的阿繡竟然出現在了門前,盛裝打扮的他朝著她微微屈膝,嬌美的面容像是浮著淡淡的雲霞,美得驚人。
白琮月本來的目的,就是給她送男人。
相比於帝君府中的那群上趕著爬床的賤人。
至少阿繡不能生。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