況那人還是他曾經的好友。
她若是與旁人有了孩子,還怎麼會看見他……
他的眼中隱沒著瘋意,急切地想知曉答案,死寂般的平靜中埋葬著他歇斯底里,他的語氣甚至帶著幾分譏嘲的笑意,“趙時寧,謝臨濯是不是有了你的孩子?”
趙時寧被吵得頭疼,想要將這擾亂她睡眠的聲音趕走。
而白琮月恰在此時,攥住了她的手腕,她想也不想抬手打了過去。
結結實實的一巴掌。
白琮月完全可以躲開,可他紋絲不動,任由她掌摑了他。
剔透白玉般的眼尾被她的指甲劃破,鮮紅的血痕分外刺目,觸目驚心。
眼尾的血珠緩緩滴落,流淌經臉頰,再滴落至衣襟。
他恍若無知無覺般,攥著她手腕的手還沒有鬆開。
“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,我不怪你。”
趙時寧醉了酒,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,眼睛一閉又抱著他的尾巴陷入了沉睡。
白琮月無聲地閉上雙眸,再度睜開,他心中有無數的聲音在告訴他,趁著陷得還不深,趕緊離開,走得遠遠的。
不要再與她糾纏,他自始至終求的都不是趙時寧這樣的人,他求的是待他真心之人,而不是一個目的不明,滿嘴謊言,甚至可能與旁人有了孩子的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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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應該鬆手。
……
可是她方才說……喜歡他。
她應該對他是有幾分的喜歡的。
……
她和他本就該是天定的緣分。
不然,她怎麼會在幼時跋山涉水來到青丘,與他相見。
……
她只是太過年輕,不懂事,才沒有控制住自己。
他不能就這樣輕易放手,他可以再給她機會。
很快,他們就會成婚。
婚後,她肯定對待他一心一意。
這是趙時寧承諾過的。
……
白琮月不僅沒有鬆開手,反倒牽得她更緊一些。
“趙時寧,你讓我該拿你怎麼辦……”
他亙久地坐在那,如同一尊死氣沉沉的玉像。
————
門被輕輕敲了兩下。
趙時寧宿醉的結果是睡醒後頭痛不已,但好在一夜好夢,睡得還算比較香甜。
她捂著頭慢吞吞地坐了起來,“誰在敲門啊?”
“阿寧,是我。我是阿繡,我來找你玩了。”小繡球花清朗的聲音在門外響起,隨後又輕輕叩了幾下門,關切地問道:“阿寧,你聲音怎麼啞了,你是生病了嗎?”
“沒有,我喝多了,你直接推門進來吧。”趙時寧又躺回了床上,她頭痛得厲害,完全想不起昨晚喝醉後發生了什麼事情。
阿繡緩緩地推開門,走了進來,隨之也帶來了春天的氣息。
懵懂的少年還不懂什麼是男女之防,等到掀開珠簾看見衣衫不整的趙時寧後,他下意識地別開眼睛,臉頰燒得通紅,完全不敢看她。
“阿寧……你怎麼……只穿著裡衣……”
趙時寧更不懂什麼是男女之防,癱在床上打了個哈氣,半死不活道:“這有什麼的,我這不是穿著衣服呢,你快進來幫我揉揉頭,我頭都快痛死了。”
阿繡聞言再也顧不得別的,連忙去檢視她的狀況,尤其見她臉色蒼白,連忙指尖聚起靈力,試圖安撫她的難受。
趙時寧聞著淡淡的香氣,再欣賞著美麗的少年郎,心中那股初次醉酒的作嘔感慢慢消退下去。
“阿繡,有你可真好。”
她十分誠摯地感謝她的新朋友。
阿繡一直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