終於,他的資產超過自己了。
寧林揚眉吐氣,特別找過來炫耀。
如果寧林因此能放下往事,魯盼兒倒替他高興,“恭喜你了。”
還是在魯盼兒的旗袍店開業時,張寧就知道丈夫就心心念念要將生意做大,超過霓裳羽衣,此時見他達成心願也特別開心,笑靨如花,又掩飾著寬慰道:
“魯姐,你一個做生意怎麼也比不了我們兩個,何況你的生意太過單調,只服裝一項,利潤總是有限的。”
比起眼下最火熱的建築,服裝生意的確差遠了。
只說建國吧,他的起點比自己還低,可這幾年賺得盆滿缽滿,這次在襄平縣的投資竟與自己相差無幾。
但魯盼兒卻沒有過一絲心動,她做生意為的是掙錢,但也為的是自己喜歡。
先前家裡日子不富裕,掙了錢的確提高了生活水平,吃穿用度不必說了,就是一家人出國旅遊都去過好幾次了。
到了現在,錢對自己來說,更是個數字,與生活根本不搭邊兒。
所以,富豪榜上排在第幾位,不就是給別人看的嗎?
與自己又有何關?
因此魯盼兒只笑笑,“雖然霓裳羽衣利潤不高,可也是掙錢的,我又喜歡這行,還是繼續做著吧。”
“你要是改行我先不同意——我自己的衣服,還是劇組的演出服都靠你呢!”
劉南笑著插言,她又不解,“寧家雖然排在前面,可寧老闆和張老闆夫妻二人各佔一半兒,算起來還不是比魯盼兒一個人的資產少嗎?”
“富豪榜不是那樣排的,”張寧笑著解釋,“我們家的資產都在江南集團,而魯姐的資產正是霓裳羽衣,兩個集團的資產就排富豪榜的依據。”
“那樣太不公平了。”
劉南搖頭。
張寧不明白了,“為什麼不公平?”
“你們家的資產一起算,為什麼魯盼兒的不是啊!”
劉南不懂生意上的事,只當這排位很重要,有心幫魯盼兒爭一爭,“楊老師家裡祖傳的文物、書箱,還有他收藏的文物,都很珍貴,價值也都很高,也應該一起算才對。”
“對了,剛剛我們進來時,臺灣的皇甫老闆就纏住楊老師要買他的一對兒虎符,還說價錢隨便要呢。”
寧林一心在生意上趕過魯盼兒,卻忽視了楊瑾,此時才猛然想起,上一次,自己就是忽視了他,才一敗塗地。
這兩年北京大搞基建,房價漲了許多,楊瑾家傳的貝勒府如今要是動遷至少能換幾十套樓房,這就不是一個小數了;差不多也是同時,文物的價格就像坐了火箭一般向上竄,過去三錢不值兩錢的瓷瓶瓷碗銅錢銅鼎,現在動輒就要幾萬、幾十萬。
如此算來,楊家客廳裡的一對大花瓶就要近百萬,他家又豈止一對花瓶?
寧林親眼看到的就又有銅鼎、紫檀木桌、清代黃金扁方……
聽說這些東西流到國外,價格更高得嚇人。
這麼算來,楊瑾其實也是一位富豪,江南集團與霓裳羽衣資產的差距本來就不大,加上楊瑾的財富,他們夫妻果然有可能排在自家前面。
張寧也同時算出相同的結果,但她並不甘心,“文物的價格都是虛的,別看現在標價幾十萬上百萬,但說不定什麼時候一下子又不值錢了,所以富豪榜上才沒有楊老師嘛。”
楊瑾與皇甫先生分開後來找妻子,正好聽了兩句,便笑著說:
“我們家魯盼兒是北京排得上的女富豪,的確了不起。
不過,我跟富豪榜可沒什麼關係,家裡雖有些東西,可概不出售,不管值不值錢,都是收藏品。”
坐到魯盼兒身旁,隨手從桌上拿了顆話梅糖剝了皮遞過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