霞。
“我就猜你是楊瑾的妻子。”王曉霞又看梓恆和梓嫣,“這一定是你們的兩個孩子,還真可愛!”
魯盼兒不想王曉霞竟知道自家的情況,笑著寒暄,“假期帶著孩子們到學校看看,也長長見識。”
“我們校園的景色很不錯的,而且還非常深厚的歷史底蘊,特別值得參觀。”王曉霞很熱情,“不過,快到中午了,一起去食堂吃飯吧。”
楊瑾笑笑,“遇到你還真巧,我原本也打算到女生宿舍找同學幫忙,我妻子需要喂小女兒——”
“噢,我明白了,”王曉霞向魯盼兒笑著點頭,“去我們宿舍吧,現在放假,只有我一個人。”
“謝謝你了。”楊瑾又告訴魯盼兒,“彆著急,我們在附近轉轉,一會兒一起去食堂。”
魯盼兒答應著便隨著王曉霞進了女生宿舍,“麻煩你了。”
“楊瑾學習特別優秀,時常幫助我,我一直很感謝他呢。”王曉霞笑吟吟地將她帶進宿舍裡,“這是我的鋪位,隨便坐。”
宿舍裡很簡陋,白牆水泥地面,幾張鐵架子床,幾張舊木桌。王曉霞的鋪位上鋪著的也是藍色的土布床單,放著藍色土布被子,床頭擺了一摞書,樸素得有些寒酸,卻整潔而乾淨,魯盼兒在鐵架子床的下鋪坐下給梓嫣餵奶,又與她閒聊,“你也是知青吧?”
“雖然我們這一屆絕大多數學生都是知青,可我卻不是,”王曉霞笑了,“我能考上燕京大學,其實很幸運。我家在大山裡面,祖祖輩輩識字的沒幾個,解放後有了學校,但女孩子們多半讀了三兩年書就輟學回家幹活。不過,二十年前山裡開辦一所五七幹校,我時常去幹校裡聽老師們講故事,後來又跟老師們學文化——老師們告訴我高考的訊息,幫我報名,給我補課,最後,我自己也沒想到自己能考了我們省的文科第一名。”
“你好厲害呀!”魯盼兒由衷地讚歎。
“當我知道自己是全省第一名時也很得意,可是到了大學,才知道自己其實還是井底之蛙——就比如你愛人,他實在太優秀了,就連許多老師就佩服他的學識和才華!”
魯盼兒本來應該謙虛些的,但是她實在太開心了,怎麼也不能違心地說楊瑾不好,便笑道:“他從北京到我們生產隊插隊,曾經是我的老師。”
“原來你們還曾經是師生呢!”王曉霞驚歎了一聲,“真是很浪漫啊!”
魯盼兒覺得臉有些發熱,“我們能遇到也是機緣巧合。”
兩人正聊著,兩個女生推門進來,笑著問:“曉霞,一起吃飯去?”
王曉霞就笑著擺手,“你們先去吧,我來了客人。”
兩人答應著,卻沒走,反而走進來看魯盼兒懷裡的梓嫣,“真是可愛,你們是楊瑾的家人嗎?”
魯盼兒點點頭,“正是呢。”
又說了幾句閒話,兩人才走。可沒一會兒工夫,陸續又來了幾人,有邀王曉霞一起吃飯的,也有來借東西的,或者其它一些小事的,魯盼兒便有些知覺,這些人雖各有原由,可都特別到自己面前細看一回,心裡不自在,可又不好說什麼。
王曉霞是聰敏的姑娘,馬上覺了出來,就笑著說:“我佩服楊瑾,也不只佩服他學習好,他的人品更出眾。”
“你大約不知道吧?學校裡有些男生明明結了婚,甚至有了孩子,可是卻對同學們宣稱未婚,又追求年輕漂亮的女同學,其實就是打算拋棄糟糠之妻另娶。這裡雖然是燕京大學,但每年都有幾個逼著妻子離婚、被家裡找上門來大鬧一番的斯文敗類。”
“楊瑾一到學校就公開宣佈自己已婚,又有孩子了。”說到這裡王曉霞笑了,“其實他年紀不大,若是想瞞很容易的,甚至還有女生明明聽了訊息也不相信他有妻有子——剛剛那幾個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