樣他一分錢不用出!而她爸腦殘地一定以為侄子也是自己的責任,一定要用閨女給侄子換媳婦。
祝大伯不可能打消換親念頭,她爸也不可能腦子清醒過來不管大房,所以只有釜底抽薪。
要麼祝高升不存在了,要麼換個閨女。
只要用閨女換媳婦就行,其實對祝爸爸來說也無所謂哪個閨女吧,祝萍萍樂意,不是皆大歡喜?
看著祝萍萍心思活動一副糾結的樣子,她滿意地上炕睡覺,睡覺的時候,她那支巴掌長的大鐵釘就藏在枕頭下面,手一伸就能夠到。
躺在炕上,她背對著祝萍萍,淡淡道:“我不許你接他的東西,是不許替我接,不許打著我的名頭接,也不許你做他的傳聲筒。但是你要自己追他,他送你東西,跟你說什麼,我可完全管不住的。”
她看不見祝萍萍的臉,祝萍萍的聲音激動得發抖,“你、你是真心的?”
“當然,真的不能再真了,你們才是天生一對。”
外面狂風大作,電閃雷鳴,紫色的、白色的閃電一道道地撕裂夜空,照得黑夜慘白。
祝萍萍有點怕,就往祝小安的方向靠了靠,卻也不敢太近。
很快大雨傾盆。
祝爸媽冒雨跑回來,在院子裡收拾了一下,喊了一聲,“下雨了你們也不知道收拾一下院子,做飯的草備好了沒?”
祝小安閉上眼睛,裝作聽不見。
上半夜雨狂風驟,下半夜雨歇雲收,無月,滿天星斗卻極明亮。
祝小安換了個方向朝窗戶睡,拉開一半窗簾,看著窗外銀河燦燦,心情慢慢地平靜。
沒錯,火是她放的!
但是她有不在場的證明。
至於怎麼放火,是她前世從常四春那裡聽來的,私下裡實驗過,幾支火柴和一小截燃燒的香頭捆起來,等香頭燃到火柴的時候“嗤啦”就會騰起一團火苗。
而大房在院牆外的那個草垛是麥秸草,曬得乾乾的,一般是做引火草的,極容易點燃。
她做這個也是思量過的,不會出危險,卻也能打斷大伯強行給她訂婚的節奏。
大門外倒了的掃帚、扔的碎石頭,也是她隨便弄的,沒想到真把祝大伯摔了個狗啃屎!
讓他夫妻倆心疼肉疼,她才高興呢。
當然她寧做惡人,是針對前世傷害過她的,並不會無原則隨便作惡,畢竟重生的最根本目的是要追求新人生。
星河皎皎,投入她的眼中,靈臺一片清明,一夜好眠。
第二日雖然雨停了,可因為夜裡雨大,地裡泥濘,所以一時間也沒有辦法下地。
這時候就是祝爸媽多睡一會兒的時間。
祝小安料定早起祝爸要給她繼續講昨夜的事情,索性五點鐘就爬起來,喊祝萍萍起床做飯,她去割草。
割了草她特意在外面多看一會兒書,回來的果然祝大伯又坐在她家堂屋門口,下巴和嘴都腫得烏青,嘴唇外翻說話都有點不利索。
他咒罵一通那個沒抓到的放火人,把村裡那些調皮孩子挨個數落一遍,最後也只能罵罵解恨,現在他們根本不往祝小安身上考慮。
“安妮子肥來了,過……歇歇。”祝大伯雖然恨死她了,卻也不得不裝不記仇的。
祝爸爸看她又要出去,喊道:“回來吃飯,吃了飯再去。”
祝小安就知道祝大伯使壞,非要逼她同意定親,還不能再以死要挾。
她冷笑一聲,掛好鐮刀就去洗手洗腳,然後進屋裡準備吃飯。
祝大伯嘴裡說著在家吃過的,被祝爸一讓還是坐過去,涎著臉,“這小日子過的……嘶……一天吃兩頓早晨飯。”一邊說著就把茶盤上那個細面饅頭拿在手裡大口吃起來,“現在生活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