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還在西北戰場上,應該不知道她們之間的事情。
一時埋在心中很久的積鬱傾斜而出。
她從小時候在王家村的時候說起,將跟牛小葉從開始相識,到成為好友,到最後因大雪粥棚一事鬧翻。全部說了出來。
“後來她去了鷹愁澗,將那穩婆帶了出來……再後來。這穩婆落在了鄭大奶奶手裡,於是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我不是我孃親生的。”盛思顏兩手一攤。“我其實也不在乎是不是親生的。反正不管是不是親生,我娘對我一般無二。所以索性就坦承我是我娘收養的。知道了我不是親生的之後,那些以前上門來求親的人都一一退去了,讓我看清楚好多人的真面目,其實對我來說,是好事不是壞事。”盛思顏想得很開。
周懷軒又往她那邊坐近了一步,伸手握過她的手,淡淡地道:“嗯,癩蛤蟆不用理會。”
盛思顏一窒,想把手縮回來,周懷軒的緊握卻是那樣有力而強勢,她根本就不能移動分毫。
“周大哥……”盛思顏嗔了他一眼。
周懷軒只好放手,往旁邊坐遠了些,若有所思地道:“牛小葉為何要去鷹愁澗?”
盛思顏笑了笑,“這我可不知道了。也許是因為我疏遠了她,她要尋機報復吧……”
周懷軒搖搖頭,“不會是這個原因。應該還有別的。”
“別的?”盛思顏不解,“別的什麼原因?”
周懷軒想了想,若有所思地道:“也許是因為王毅興?”
這是唯一一個跟盛思顏和牛小葉都有交集的男人。
別的男人,要不是夠不上盛思顏,就是看不起牛小葉,所以應該不會有別人。
“不會吧?!”盛思顏愕然,“她從來沒有說過啊?甚至連一絲表現都沒有……”
不過仔細想想,好像也不是一點表現都沒有,不過是盛思顏沒有往那方面想罷了。
如果按照這個方向去想,牛小葉一切古怪的行為就能說得通了。
原來還是為了男人。
女人和女人之間大概是很難有肝膽相照的友情吧……
為了一個男人,女人之間反目成仇的太多了。
盛思顏悶悶地道:“……其實,她只要跟我說了,我又不會跟她爭……”
周懷軒白了她一眼,自顧自分析道:“而王毅興一直說要來盛家提親,所以牛小葉氣不忿……不對,就算氣不忿。她去鷹愁澗又有什麼用?你告訴我,到底還有什麼事情,是我不知道的?”
周懷軒很敏銳地覺察到盛思顏還是有所隱瞞。
盛思顏被逼得沒辦法了。才支支吾吾地道:“呃,因為塗大丫跟她說。我……我的身份其實還不如她……”
“一個妾侍的庶女,說你這個國公府的嫡長女身份不如她?說得好像她才是原配生的……又或者她是皇室遺珠?”周懷軒嘴邊帶了幾絲譏嘲,“難道她爹是某位皇子?”
夏明帝只有兩個兒子,太子殿下一直在京城,就只有二皇子在江南大昭寺出家。
不知怎地,周懷軒的話,讓盛思顏心裡一緊,臉上露出惶恐的神色。
“怎麼啦?”周懷軒偏頭看她。又伸出手,託著她的下頜讓她看過來,“你快哭了……”
頓了頓,周懷軒放棄,“好了,我不問了。”
盛思顏下意識握住周懷軒的手,像是要從他那裡汲取力量,她幽幽地道:“塗大丫的生母塗氏一直認為她才是正室,我娘不算……所以塗大丫跟牛小葉說,我的身份其實還不如她。”
周懷軒這才明白過來。
原來問題是在王氏和盛七爺身上。
盛思顏純粹是遭受池魚之殃。
他大概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。但是也沒有繼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