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而已。”
“我要趕盡殺絕?!”盛思顏氣得笑了,“是她們要對我們家趕盡殺絕!如今他們沒能殺了我們,反而自己家裡家反宅亂。將爵位都弄掉了,可不能怪在我頭上!”
“我沒有怪你。”王毅興嘆氣,“文家大姑娘最是知書識禮,她一直對於她祖父的所作所為極不贊成,也說要親自來向你道歉。你向來是最良善和氣的,就原諒她們吧。”
到了現在,還這樣為文家說話。
盛思顏點點頭,淡淡地道:“你倒是分得很清楚。不過我就沒有那麼良善和氣,他們家對我們盛家做的事,我會記恨一輩子。我沒有興趣聽她的任何狡辯,不在乎她的任何說辭,更不可能跟她握手言歡。你既然選擇同情原諒她們,我們也沒有什麼話好說了。以後不要來我家,我們招待不起您這樣的貴客。”說著,轉身毅然而去。
王毅興愣住了。
他呆呆地看著盛思顏的背影,不敢相信以前那個性子和軟,總是牽著自己的手笑嘻嘻的小盲女,也能有這樣硬氣蠻橫的時候。
他的目光落在周懷軒身上。
看見他在大理寺的門口背對著門外站著,高大的身影似乎將大門處的光亮都擋住了。
是不是因為他?
這是不是就是近朱者赤、近墨者黑?
王毅興想起近來京城裡的謠言,眯了眯眼,知道自己不能等了。
思顏還是個小姑娘,如果真的落在周懷軒這種人手裡,真是叫天天不應,叫地地不靈了……
他要提親,馬上提親!
思顏是他的妻子,他這輩子只會娶思顏為妻!
王毅興下定決心,等回去之後,一定要請姐姐勸姐夫出面,幫他來盛家親自提親。
盛七爺在牢裡就救了姐姐生的兒子,這份恩情,他一定要提醒姐姐,不能不報。
周懷軒雙手負在背後,看著盛思顏向他一步步走近,點點頭,上前一步,將她護在身後,看了一眼大理寺堂上各種或好奇、或驚訝、或瞭然的目光,肅然道:“以後誰敢對盛家動手,我周懷軒一定當場格殺,連坐追剿,決不原諒,永不妥協。”
堂上的人窒了窒,不敢抬頭看周懷軒的眼睛。
為了盛家的這個爵位。已經摺損了一個昌遠侯府。
他們誰還有膽子跟神將府作對?
王之全聽得心頭大快,忙從堂上下來,對周懷軒拱手道:“周大公子一言九鼎,是盛家之福。”說著。對盛思顏擠眉弄眼,讓她趕緊過來謝謝周懷軒。
盛思顏笑了笑,對周懷軒福了一福,“多謝周大公子高義。我盛思顏來世結草銜環,也要報答公子的大恩大德。”
周懷軒點點頭,“不用來世,今生就好。”說著,往門外盛七爺站的地方走過去。
盛思顏的臉紅了一紅,低頭對三位國公爺和大理寺丞王之全,還有姚女官又行了禮。才快步離去。
吳老爺子看得呵呵直笑,離開大理寺後,硬是去神將府坐了坐。
他在周老爺子的書房打趣周老爺子道:“周老,您家是不是要辦喜事了?”
周老爺子捋捋鬍子,故作矜持地道:“哪裡哪裡……今年是不行了……”
吳老爺子“切”一聲。瞪他一眼,“我當然知道不是今年。這馬上就臘月過年了,哪能這麼快?”說著嘻嘻笑了笑,“那明年啥時候?早些說,我送大侄孫一份大禮!”
周老爺子笑罵道:“誰是你大侄孫?你倒是上杆爬得快!”說完就道:“既然來了,就別忙走,咱們下盤棋吧。”忙命人擺棋盤。
吳老爺子這才想起周老爺子這個怪癖。頓時後悔得不得了。
被周老爺子這種“臭棋簍子”折磨,真是讓人生不如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