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去大理寺重申她爹的案子。
“昌遠侯?”周懷軒笑了笑,“這一次沒有他,應該沒人敢阻止了。”
盛思顏卻沒有他那麼樂觀。
因為上一次否決她的太子殿下夏啟,現在已經是皇帝陛下夏啟帝了。
夏啟做太子的時候,還有幾分顧忌。
現在他是皇帝了,還不更加肆無忌憚?
再說先帝中毒身死,他作為繼承人,也需要找個靶子來為先帝“報仇”,從而增加他繼位的合法性。
盛思顏輕聲提醒他:“……上一次就是陛下不願意放我爹。”
“嗯。”周懷軒應了一聲,道:“那就走吧。”
盛思顏早就收拾好了,只披上大氅就可以出門。
“慢著。”周懷軒見她沒有穿那件銀狐大氅,叫住了她,“穿銀狐氅衣。”
“……那件大氅太珍貴,我捨不得穿。”盛思顏打趣道,其實她是不想太招搖。
那樣一件銀狐大氅穿出去,不知道要被多少人豔羨。她可不想再一次成為眾矢之的。
“一件衣裳而已。”周懷軒沒理她,自己叫人,“木槿,給你們大姑娘把銀狐大氅拿出來。”
“哎!”木槿在外面笑著應了一聲,掀了簾子進來,對盛思顏點點頭,徑直去裡面的臥房,將盛思顏日日夜夜擺在枕頭邊上的銀狐大氅取了過來,給盛思顏披上,又道:“周大公子,我們大姑娘可喜歡這件銀狐大氅了。一直襬在枕頭邊上呢。奴婢們平時略碰一碰,大姑娘都會不高興。”
盛思顏很不好意思,嗔道:“木槿,你今兒怎麼這麼多話?!”
“好了好了,都是奴婢不好,以後不說了。”木槿笑嘻嘻地道,又給周懷軒行禮退下。
盛思顏看了周懷軒一眼,卻正好看見他含笑看著她,很是滿意的樣子。
盛思顏臉一紅,抿了抿唇,喃喃地道:“我是擔心弄髒了……”
周懷軒轉身往外走,淡淡地道:“髒了就再送一件,什麼大不了的。”
這可是銀狐啊喂!
說得跟大白菜似的。
盛思顏只想撓牆!
“還不走?”周懷軒走到門口,見盛思顏沒有跟上來,轉身不悅地問道。
盛思顏忙小步跑著跟上去。
兩人先帶著小枸杞去燕譽堂王氏那裡請安。
王氏知道盛思顏今日要跟著周懷軒再去大理寺上堂。說不緊張是騙人的。
不僅擔心盛七爺能不能順利脫罪回家,還有盛思顏……
這些日子她雖然足不出戶,但是外面的事情她也大致知道一些。
因周懷軒每日都來盛國公府坐鎮,不知怎地。京城裡居然傳出一些不好的話,當然都是針對盛思顏的,說她心機重,為了嫁個好人家,耍盡狐媚手段,迷得神將府的小將軍神魂顛倒什麼的。
王氏雖然相信清者自清,但是也知道,對於流言蜚語,並不能完全當做沒聽到一樣無視。
因為對流言蜚語的無視,其實也是一種變相的縱容。
這種縱容。唯一被傷害的,只有盛思顏。
盛思顏對於王氏來說,是比親生女兒還要親。她絕對不允許有人這樣惡意中傷她的女兒。
見盛思顏和周懷軒來了,王氏笑著說了幾句閒話,就把盛思顏先支出去。“思顏,帶小枸杞去他屋裡,找一找我上次給他做的小衣裳,正好給老二穿。”
盛思顏知道這是王氏有話要跟周懷軒說了,輕輕應了一聲,帶著小枸杞出去了。
王氏又將丫鬟婆子都遣出去。
暖閣裡只剩下周懷軒和王氏兩個人。
周懷軒也知道王氏有話要說。
他揹著手站在門口,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