揹著手,和她站在燕譽堂白色的溜牆底下,低聲道:“如今外面傳得沸沸揚揚,為了你自己的名聲著想,你也該勸你娘出去闢謠。”
“什麼闢謠?”盛思顏莫名其妙。她這些天確實身子有些不適,一直在臥梅軒靜養,閒暇時候只跟小枸杞在一起待著,或者帶他寫字畫畫,或者帶他去花園遊玩,教他認各種藥草植物和動物。
“你還不知道?”王毅興很是驚訝,但是轉而想到盛國公府深宅大院,王氏又是個能幹人,她不想盛思顏知道這件事,盛思顏大概就無從得知,不由對王氏當家理事的本事更是歎服。
不過這件事實在是太過重大,他不弄清楚不行。
“思顏,我從來不瞞,也不騙你。我覺得這件事,你應該知道,而且應該去跟你爹孃說一聲。女孩子的名聲何其尊貴,怎能讓人在外面隨便踐踏?”王毅興打算把這件事說與盛思顏聽。
“什麼事啊?是跟我爹孃有關嗎?”盛思顏心裡一緊,還以為是王氏當初私奔的事被別人知道了,頓時如臨大敵般握緊拳頭,定定地看著王毅興。
王毅興低聲道:“……外面都在傳,你不是你爹的女兒……”
盛思顏:“……”這句話怎麼聽得如此奇怪?
她不是她爹的女兒,就是說,她娘跟別人生的她?也就是說,她娘偷人,跟她爹戴了綠帽子?而她是野種?!
“王二哥,你聽誰說的?”盛思顏眯了眯眼。
“外面都在傳。”
“外面都在傳?那你具體是聽誰說的?”
“不止一個人。”王毅興覺得盛思顏有些搞不清重點,嘆口氣,想讓她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。
“不止一個人?呵呵,那王二哥你是如何應對的?”盛思顏一雙妙目一動不動地盯著王毅興。
“應對?我當然是說,我不知道,我要來問一問。”王毅興頓了頓,“還有我姐夫,也很關心這件事,特意寫信過來,讓我弄清楚真相。”
“真是惡毒。這種話。一句話就毀了我們家三個人的名聲!——王二哥,你居然還信了,還來我家質問我娘!”盛思顏立時板起小臉,往後退了一步。一字一句地道,臉上因生了氣,露出兩片淡淡的紅暈,如同溫潤至極的玉器,越發溫婉動人。
王毅興一想,好像真是這麼回事,不由漲紅了臉,訕訕地道:“你不能怪我,我是關心則亂,一時沒有顧慮周全。”
盛思顏冷笑一聲。“王公子一向與人為善,說話行事滴水不漏,居然還有沒有顧慮周全的時候?我要說是我們的榮幸呢,還是我們的不幸?”不知不覺間,她居然用上了周懷軒上一次說王毅興的話。
“思顏。你這是什麼話?我在你面前,從來都是坦坦蕩蕩,不把你當外人。我在外人面前不得不小心行事,周全應付,難道我在你面前也要一句話想了又想才說出口?——我對你是真心的。說的話,做的事,也都是真心的。我是真的關心你。才方寸大亂。難道你想讓我對你如同對那些不相干的人一樣,說話做事都隔著層紗才好?”王毅興用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間,很是疲累的樣子。
“不敢不敢。如果親近的人就能隨意說話,不顧對方的想法和感受,我說,咱們還是做陌生人吧。——這樣的親近。我們實在受不起。”盛思顏繃起小臉,拎起裙子微微屈膝行禮致意,然後繞過王毅興,往燕譽堂的大門行去。
“思顏!”王毅興大急,一把抓住盛思顏的胳膊。“你聽我說,不是這樣的!我不是不關心你的感受,只是這件事……這件事……關係到我們能不能定親!”
盛思顏緩緩回頭,輕輕吐出兩個字:“放手。”
王毅興目光惻然,臉上神情悲慼,整個人僵在那裡,心裡的痛楚難以言表。
這一瞬間,他發現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