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姐一人一千兩金子的票據。可憐我們是有命拿,沒命享。四公子洗三那天,我們兩家就遭了難。我命大,逃了出來,一直在南城混飯吃。直到最近,聽說您的大兒子接媳婦,我才覺得不能再瞞下去了。我是要死的人,臨死也要把這個秘密說出來贖罪!下輩子投個好人家,不要再做三姑六婆了……”
乍一聽到這樣的秘聞,松濤苑的廳堂裡突然一片死樣的寂靜。
大家連呼吸都小心翼翼,生怕打破了這片異樣的沉寂。
“胡說八道!”周懷禮的臉色紫漲如豬肝,突然從自己的位置上暴起,往徐穩婆跪的地方飛撲過去,一條腿對著徐穩婆的頭就踹了過去!
周懷軒一直緊密盯著他的動靜,此時見周懷禮要暴起傷人,周懷軒後發先至,也飛腿踹出,將周懷禮伸出去的那條腿凌空截住,往後猛掀過去!
周懷禮功夫雖然好,但是依然敵不過周懷軒天賦異稟。
周懷軒一腿之威,周懷禮已經承受不住,不過他心思靈敏,眼角的餘光瞥見周懷軒衝了過來,他在半空中留了一半的力,才沒有被周懷軒借力打力!
不然他傷得更重。
周懷禮從半空中掉了下來,單手撐在地上,半天緩不過氣。
地上的水磨石磚被他硬生生砸了兩個坑。
蔣四娘忙起身離席,扶著周懷禮,擔心地道:“你沒事吧?要不要叫郎中?
周懷禮猛地抬頭,兩眼發紅,瞪著徐穩婆,咬牙切齒地道:“哪裡來的糟婆子,造這種謠,不怕下拔舌地獄嗎?”
徐穩婆笑了笑,道:“我已經在地獄裡了。就是因為當初做了這件虧心事,所以我家破人亡,面容盡毀,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。”說著,徐穩婆又看向吳三奶奶。
吳三奶奶兩眼愣愣地看著她,張大了嘴,整個人跟傻了的周承宗差不多,完全聽不見別人的聲音。
她的耳邊只回蕩著一句話:“您生了女兒……您生了女兒……您生了女兒……”
“吳三奶奶,您要不信,可以去滴血認親,就可以知道真假。”徐穩婆又說了一句。
盛思顏忙道:“昨兒我娘正好過來了,給了我一小塊盛家的滴血石。三嬸,您要用嗎?”說著手掌一攤,一塊晶瑩剔透的石頭出現在眾人面前。
這滴血石當然不是真的。
盛思顏才不敢把真正的滴血石拿出來。
但是這塊石頭有些不同尋常,被她用藥水泡過,在上面倒是能驗一定的血脈,也能唬人……
如果不是有徐穩婆的話做鋪墊,吳三奶奶是不可能隨便同意驗血的。
但是徐穩婆的話,還有她的遭遇,讓吳三奶奶心裡隱隱覺得有些不妙。
“荒謬!真是太荒謬了!”吳三奶奶終於哆哆嗦嗦說話了,她伸出手指,“驗!我要驗血!”
盛思顏笑了笑,先去周懷禮身邊,道:“四公子,得罪了。”
周懷禮猛地把胳膊藏到身後,道:“不用!我是我孃的兒子!不用驗血!”
盛思顏看了看吳三奶奶。
吳三奶奶走過來,二話不說,從盛思顏手裡拿過那塊石頭,咬破自己的手指,把血滴在上面,然後對周懷禮道:“你趕快把手伸出來!”
周懷禮滿臉痛苦地看著吳三奶奶,最後被吳三奶奶強行拖著手,刺破了手指,也把血滴在上面。
兩滴血一直停留在那塊石頭表面,沒有任何變化,一直到乾涸。
盛思顏惋惜地道:“看,你們的血沒有融入滴血石內,你們沒有血緣關係。三嬸,四弟跟您一點關係都沒有,他不是您的兒子。”
“不可能!”周懷禮大叫起來,情緒十分激動。
蔣四娘忙緊緊抱著他的胳膊,不斷地道:“懷禮,你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