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到自己,感受到被他撫弄的地方才是存在的,才是真實的。
這種完全將自己全身心都託付於他手掌的感覺讓她很陌生。
她不知道如何說,只好在他手掌中輾轉。
他忍不住想呻吟,但是抬頭看見盛思顏緊張的眼神,他還是忍住了,道:“……你忍忍,我怕傷了你……”
盛思顏點點頭。咬牙忍著。
快意在她身子裡聚集,她不能思想。不能呼吸,整個人如同坐在他的指尖。任他肆虐、耕耘。
一股白光在腦海裡閃過,所有的快意如同山洪一樣在她身子裡爆發,從那一點流向四肢百骸,沖刷著她整個身子。
她在他指尖綻放了第一個花季。
周懷軒抬頭,微喘著氣,定定地看著她迷濛的雙眸,微張的唇瓣,全身如同塗了嫣粉的細緻肌膚,略一碰觸,就如同波浪一樣動盪不休。
高聳的胸,豐潤的股,無一不吸引著他的目光。
他的喉嚨緊了緊,嚥了一口口水,啞著嗓子道,“我來了……”
他的堅硬,和她的柔軟契合得嚴絲合縫,一絲一毫都不差。
盛思顏失神地緊緊摟著他寬闊的肩背。
她是一尾被刺在鐵纖上的魚,他是她的主人。
他讓她生,她就生。
他讓她死,她就死。
他的感覺卻也不比她強多少。
雖然他佔據了主動,但是身下的女子別說動彈,只要略一呻吟,或者看他一眼,他就覺得渾身顫慄,像是要馬上丟盔棄甲一樣。
他費了好大勁兒才忍住,但是身下的女子完全主宰他所有的感受。
她對他笑,他就在天堂。
她略一皺眉,他便落入無間地獄。
他從來沒有這樣失控的感覺,但是確確實實,在她身上失了魂。
她睜著朦朧的鳳眸,低低地叫他一聲:“……懷軒……”
他如聽仙樂,就此在她身子裡釋放出來。
一時事畢,兩人還是維持著那個姿勢,頭貼著頭,胸貼著胸,腳並著腳。
盛思顏等了一會兒,見周懷軒還是不動,忍不住道:“……你太重了。”
周懷軒移開身子,翻身躺在床上,長臂一伸,將軟得如同一灘水的盛思顏抱在身上,一本正經地道:“下次我讓你在上面。”
盛思顏衝他呲牙咧嘴,暗暗發狠道:姐不發威,當姐是病貓了是不是……
夜正長,春情正濃。
屋裡並沒有風,紅色牛油燭的燭光卻不時跳躍來去,如同地震一樣,震顫不休。
……
一夜纏綿,兩人幾乎到天亮才沉沉睡去。
丫鬟在門外著急地喚了半天,才將他們兩人叫醒。
盛思顏躺在枕頭上,看著周懷軒*地從床上坐起來,手臂探出,將帳簾開啟,掀開被子下床。順手取了床邊的中衣過來,往身上套。
他背上還有隱隱看出幾道指甲的劃痕。
盛思顏想起昨夜的一切,咬牙切齒地道:“……你果然很禽|獸。”
“我還可以更禽|獸。就怕你受不了。”周懷軒淡淡地道。
盛思顏在他背後做了個鬼臉,悄悄嘀咕道:“姐才不會受不了……”
她的聲音小的自己都幾乎聽不見。
但是正起身穿衣裳的周懷軒卻聽見了。他停了一會,將身上的衣裳一扔,迅速轉身將她推倒,俯身下去,“……那就更禽|獸吧……”
……
又是一陣*,將盛思顏徹底吃幹抹淨。
周懷軒再次起身穿衣。
盛思顏的面頰更紅,她軟綿綿地躺在枕頭上,連手掌都合不攏。她斜睨周懷軒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