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屋子傳來一些怪怪的聲音,好像還有別的東西……
阿財呲了呲牙。正要衝過去,突然它嗅了嗅,像是發現了什麼,忙坐起來,兩隻前爪將那匣子蓋推開一條縫,自己哧溜一下鑽了進去,蹲在五朵枯萎的紫琉璃花苞中間。
啪!
匣子的蓋子又輕輕闔上了。
這聲響動雖然輕,卻沒有逃過白婉的耳朵。
她驚疑地回頭,卻沒有看見任何人影。
再一細聽。又沒有聲音了。
難道是聽錯了?
白婉猶豫了一瞬,最後還是要殺盛思顏的心蓋過一切。她咬了咬牙,握著刀繼續往前走。
繞過屏風。她看見了對面低垂帳簾的拔步床。
床前還有一雙玲瓏精緻的繡鞋。
床帳裡,隱隱約約似乎有人睡在被子裡的樣子。
白婉頓了頓,豎起耳朵,仔細傾聽著四面的聲音。
還好,除了外面值夜的丫鬟發出的均勻的呼吸聲,耳房裡值夜的婆子悄悄說話的聲音,她沒有聽見任何別的聲音。
盛思顏應該就在這裡面!
白婉閃電般出手。
一手掀開帳簾,一手執刀,往床上那捲被子狠狠砍去!
咣噹!
那被子居然硬如鐵石!
白婉心知不妙,忙收手要跑。
但是她已經晚了一步。
一個人從背後欺來,手裡長鞭一甩,抽上白婉的後背。
“啊——!”白婉慘叫一聲,背後一片刺痛。
她回手,彎刀揮出,一刀斬在那長鞭上。
大祭司的彎刀自然不是凡物,一下子就把長鞭斬為兩段。
進來的人正是做好準備的周懷軒。
他早察知白婉一直在神將府附近轉悠。
所以數天前就命周顯白轉告盛思顏,讓她近來不要出神將府。
然後在神將府里布置了一番,等著對白婉甕中捉鱉。
雖然白婉是墮民公主,但是她膽敢對盛思顏起歹心,周懷軒絕對留她不得。
他是不會做放虎歸山的事。
白婉在他大婚之日攔他喜轎,他就動了殺心。
本來他還以為白婉一擊不成,會馬上回墮民聚居地。
她要回去了,他還真沒有法子殺了她。
誰知她居然膽大包天到神將府來挑釁!
只要她沒有回去,還自動送上門,他不殺她就不是周懷軒!
周懷軒一聲不吭,扔掉斷成兩截的長鞭,變掌為拳,朝白婉的面門痛擊過去!
拳頭帶著風聲往白婉面上撲了過來,白婉大吃一驚,忙橫刀在面前攔阻。
不料周懷軒居然中途又變拳為掌,伸出兩根手指握住她的刀鋒,往她面上順勢一推,將刀背重重地磕在她的鼻樑上。
白婉引以為傲的高直鼻樑頓時從中間斷為兩截,痛得她眼淚直流。
“周懷軒——!你放肆!”白婉終於忍不住了,低聲斥道,握著刀斜刺過來。
周懷軒閃身躲開,繞著她的刀鋒險險避過,伸腿踹了她一腳。
白婉也極厲害,馬上縱躍而起,避開周懷軒的腿腳,往視窗撲去。
周懷軒怎麼會讓她逃跑?
一個魚躍飛起,已經趕到白婉前面,守住了視窗。
白婉一咬牙,想使出墮民特有的原地消失的本事。
可是周懷軒有了防備,根本就讓她沒有機會使出來。
兩人在黑暗的臥房裡騰挪打鬥,身形同樣的輕靈快捷,舉手投足間簡直像是一個師傅教出來的,真有些棋逢對手的意思。
白婉越打越心驚。
一年不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