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結論的,她想了一會兒,道:“我給你看個東西。”說著,把自己的妝奩匣子拉開,從最低下一層裡,取出一張雪白的宣紙。
周懷軒定睛看了看,眼神微凝,他看了看盛思顏,又看了看那本小冊子,慢慢地道:“……你這個東西,又是從哪裡來的?”
他雖然也不認識盛思顏手裡拿著的那張紙上寫的字,但是他也看得出來,這張紙上的字,跟那本墮民譜系圖冊上面的字,是一個來路。
都是很奇特的走向,甚至看上去有些像線條簡單的圖畫。
盛思顏將那張紙夾在那本墮民譜系圖冊裡,低著頭,不敢看周懷軒的眼睛,小聲道:“……你還記得嗎?我們倆用滴血石驗血脈時出現的異象?”
周懷軒點點頭,“當然記得。”他還記得,那滴血石到他手裡,光芒就黯了一半,他一點都沒有看見上面的字,只聽盛思顏和盛七爺說,上面出現了四句話,前面兩句正是“重瞳現,聖人出”,後面還跟著兩句話,只盛思顏當時說,認得剩下兩句話的第一個字是個“天”字,別的字都不認識。
“後來我根據記憶,將這後面的六個字臨摹下來,我娘特意囑咐她,暫時誰都不要說……”盛思顏喃喃說道。
而盛思顏那時也覺得自己反正不認識這個六個字,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,暫時不說也沒啥。
這一放,就放了七年多。
見盛思顏一直低著頭,周懷軒抬手托起她的下頜,莞爾道:“……你不用過意不去,不跟我說也沒什麼。”
盛思顏不好意思地將頭埋入他的懷裡,“你什麼都跟我說,我卻瞞著你,是我不好。”
“……你也沒有瞞著我。”周懷軒安慰她,“你這不說了跟沒說一樣?你認識這些字嗎?”
盛思顏搖搖頭,“真不認識。”
“那不就得了?你又不認識,不知者不為罪。”
盛思顏快笑哭了,伏在周懷軒懷裡跺了跺腳,“不知者不為罪是這樣用的嘛!”
兩人相視而笑。並肩在屋裡坐下。
盛思顏這才詳細問起青仞山的情形,對他道:“我準備得好好的,其實你就算不回來,我們也吃不了虧。”
這話提醒了周懷軒,他對盛思顏道:“……那些血兵,好像都不懼迷藥。特別是為首的那個人,戰力比上一次我跟他交手的時候。提升很快。”
“這人到底是誰呢?”盛思顏冥思苦想。總覺得這人對他們來說,太過危險了。
……
叔王府的外書房。
“什麼?!小王爺的側妃死了?!”叔王夏亮暴怒起身,一伸手。就抓住那人的衣領,咬牙切齒地道:“怎麼死的?!”
“小的不知!照顧側妃的婆子出來說,側妃在屋裡睡覺,等她進去檢視的時候。就發現已經斷了氣,事先一點徵兆都沒有!”
“給我找仵作!請太醫過去!我就不信。她能睡一覺就睡死了!”叔王夏亮簡直要崩潰了。
他等了五年,才等到吳蟬穎終於又一次有了身孕,沒想到才沒幾個月,居然又沒了!
“難道這是天意……?”夏亮喃喃說道。失望地歪坐在椅子上,用手抵在額頭上,極是難過。
周懷禮過來叔王府回報昨夜的事情。
夏亮本來誰都不想見。但是聽說周懷禮來了,想起昨夜的事。忙又打起精神,讓他進來。
“王爺。”周懷禮躬身行禮,捂著胸口激烈地咳嗽起來。
夏亮抬頭看著周懷禮,發現他面色發黃,憔悴得可怕,像是受了重傷的樣子,不由身形一動,已經來到周懷禮身邊,伸手握住他的右手腕,給他診脈。
夏亮表面是隻會吃喝玩樂,不學無術,其實他學的東西很多,雜學旁收,還會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