進去看著?”
那些內侍和宮女忙一擁而入。
新任宰相王毅興從外面走進來,目不斜視走入御書房,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有個穿著低品級服飾的內侍悄然離去。
……
天色漸暗,月上西樓,銀白的月輝灑落在大夏皇宮的飛簷重頂上。
宮裡的御林軍值房,御林軍總管滿臉鬱悶地坐在那裡喝悶酒。
他不明白,聖上為何放棄這個大好的機會,不僅不借機削弱神將府,反而還派了御林軍中最精銳的力量,去保護神將府!
其實聖上只要作壁上觀就行了!
不用親自出手,讓墮民和神將府鬥得兩敗俱傷不是最好的結局嗎?!
大夏皇朝的軍方一向都是分成兩個派系,神將府一派,非神將府一派。
兩方都希望對方能最大程度被削弱。
誰都知道,國無二日,天無二主。
神將府仗著戰力雄厚,一直以“半君”自居。
誰知道以後會不會就成為“君”!
到時候,還有他們這些人的活路嗎!
御林軍總管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。
正要喝,一支蒼老遒勁的手掌伸了過來,按住他的酒杯。
“大總管,一個人喝悶酒呢?”尖細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。
這人好厲害,進來的時候他這個功力深厚的御林軍大總管居然毫無察覺!
御林軍總管抬眼看了看,眯了眼道:“原來是阮同阮內侍。”
阮同以前是夏明帝御前第一得力的內侍大總管,可惜夏明帝突然病倒,他就失勢了。
後來又投靠太皇太后,在宮裡這麼多年,雖然沒有再大富大貴,但是一直屹立不倒,也是個人物。
御林軍總管微微頷首,“一起喝酒?”
阮同桀桀一笑,搖頭道:“喝酒就不用了。我來,是有要事。”
“要事?”
御林軍總管一愣。
阮同突然面色一肅,揹著手道:“聖上手諭,命爾等迅速帶兵,兵圍神將府,藉機絞殺神將府眾兵將!”說著,湊近他的耳朵,輕聲道:“特別是周老爺子,還有神將大人,周懷軒和他妻子,一個都不要放過!”
“啊?!”御林軍總管大吃一驚!
他雖然也不喜歡高高在上的神將府,可是從來沒有想過要那些人的命!
在他看來,只要削了他們的兵權就行了,或者袖手旁觀,看著他們被墮民削弱也行。
讓他帶兵親自去絞殺神將府眾人。他行嗎?
御林軍總管猶豫道:“聖上真這麼說?不行,此事事關重大,我一定要親自去面聖!”
不然被人當槍使了怎麼辦?
“你糊塗啊!”阮同一把拉住他,“這種事,聖上怎麼會親口承認?他只會對我這種親信說。喏,你若不信,這是手諭。蓋了玉璽的。看見沒?別的都能做假,玉璽可沒那麼容易做假。”阮同手掌一翻,一封仿造得惟妙惟肖的手諭出現在他手上。
準確地說。也不叫仿造,因為那玉璽印是真的,是他偷蓋上去的……
御林軍總管定睛檢視手諭,臉上的神情陰晴不定。
“你不用怕。周懷軒在城外跟一千多墮民苦戰。肯定回不來了。沒了周懷軒,神將府就是一頭被拔了牙齒和爪牙的老虎。你怕什麼?”阮同陰陽怪氣說道。
“可是阮公公,您什麼時候……成了聖上的親信?”御林軍總管將手諭放回自己懷裡,狐疑打量阮同。
阮同笑了笑,只說了一句話。“我是太皇太后留給聖上的人,只能在暗處。”然後給他看了太皇太后以前用的一枚小印。
這枚小印,是阮同費盡心機。才從內庫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