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……
居然能夠感覺到這棵大樹背後有人,這番感知能力,整個大夏裡面除了他周懷軒,應該就是這個人了。
周懷軒突然有著強烈的願望,想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誰!
他沒有再給那人躊躇猶豫的時間,不聲不響從大樹背後消失,下一刻,他已經出現在對面那人的背後,一隻手握著匕首,悄沒聲息地遞了過去。
嗖!
那人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樣,寬厚無比的身子平平往旁邊移了一尺,生生避開周懷軒從背後刺過來的匕首!
周懷軒腳下不停,身形半側,一個掃膛腳如旋風般掃了過去。
那人躲開了背後的匕首,卻沒有躲開周懷軒的掃膛腳,硬生生捱了一腳,整個人往旁邊斜飛出去,但是他的人逃開了,手腕卻是一抖,一條長鞭如同毒蛇吐信般捲了過來!
周懷軒反手如同鐵鉗般抓住那條長鞭,往上直飛出去,從很高的樹上飛躍而過,將那長鞭如同掛繩一樣掛到樹上。
那人如果不放手,他整個人就會隨著長鞭被周懷軒掛到樹上!
周懷軒隨手將對方的長鞭繞在樹上,自己飛身迴轉,企圖繞到那人身前,撕開那人臉上的面具。
那人卻飛快地轉身,又一次把寬厚無比的後背對準了周懷軒。
周懷軒一拳砸去,那人長嘶一聲,如同斷線的風箏一樣被周懷軒打得往前撲去!
周懷軒移步上前,踩到那人背上,正腳下用勁,想要一腳踹死他算了,那人的右手突然反手往上一抖,無數牛毛細針往周懷軒身上扎去!
同時數十個血兵聽到那人的長嘶聲,從樹林深處撲了出來,一起往周懷軒攻去!
周懷軒將腰一擰,整個人往後平折成直角,才堪堪避開那些牛毛細針。
為了躲開血兵的攻擊,周懷軒順勢抽出腰間軟劍,往自己身周劃了一個大圈。
劍氣縱橫,將那些血兵逼退了一步。
而他腳下剛才踩著的那人卻趁機往前探去,如同長蛇一樣。在草尖上跐溜劃過,很快消失了蹤影。
周懷軒一躍而起,手中長劍翻飛,跟那些圍上來的血兵搏鬥起來!
那些血兵雙目通紅,一點眼白都看不見,比上一次他在東山遇到的那些血兵還要暴怒狂躁,戰力更強。但是人性似乎殘留地更少了。
周懷軒察覺到這些不同。也不把他們再當人看。
他衝入血兵群中,手中長劍揮蕩,將迎面一個血兵砍成兩截!回手斜劈。又削掉了一個血兵的半個肩膀!
身形閃動如同林中暗魅。
一顆顆血兵的頭顱飛向天空,一具具無頭屍體倒在了林間的空地上。
浴血的殺戮激起了周懷軒的狂性,他長嘯一聲,嘯聲聲震天地。驚得青仞山和對面的藥山上飛鳥烏拉拉揚天而起,無數野獸在山上奔騰逃竄。連十幾裡外的大夏京城都聽得清清楚楚!
“什麼聲音?”
“那是什麼聲音?”
“好像有人長嘯……”
神將府裡,周老爺子倏然醒過來,坐起身道:“……軒兒回來了。”
……
青仞山的皇室莊園裡,一個個殿堂宮室都亮起了燈。
“出了什麼事?”
“誰在喧譁?”
太子心神不定地披衣起身。問道:“……外面怎麼回事?阿寶呢?會不會他出事了?”
太子的內侍眼神閃爍著,低聲道:“太子殿下,沒什麼事。您去睡吧……”
太子皺著眉頭道:“孤總覺得會出事。”
“出事也是阿寶出事。”那內侍撇了撇嘴,“您擔什麼心啊?”
雖然太子很不喜歡阿寶。但是如果他真的出了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