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給她正名,第一步當然就是讓她從盛家脫離出來。
盛思顏卻想得跟周懷軒不一樣,她皺起眉頭,沉吟道:“這樣說來,他們是想打盛家醫術的主意。”
周懷軒想了想,點頭道:“也有這層意思。”
“那我有法子了。”盛思顏拊掌笑道,“等過幾天回去跟爹孃通通氣。”
她的法子,當然需要盛七爺和王氏配合。
……
京城郊外的另外一所莊子裡,那中年男子正怒不可遏地訓斥手下:“……真是人頭豬腦!隨便怎樣弄死她就行了,做什麼要用過山風的毒?!你們瘋了嗎?!這是唯恐別人不知道……?”
過山風的毒發症狀太獨特了,若是有心人看了周承宗的死狀,再看見文宜室的死狀,馬上就會聯絡起來。
“……正好曾大師說要試一試這種新淬鍊的毒針,我們就試了試……”那手下垂頭喪氣地道,“是屬下考慮不周,老爺恕罪!”
那中年男子發了一通火,也就罷了,擺了擺手,道:“以後不可如此魯莽。過山風的毒針暫時不要再拿出來,如果要試驗,只在山莊裡面試,不要再拿出去惹人注意了。”
“不會那麼巧吧?”那手下走近幾步,壓低聲音道:“神將府的事,我們轉了好幾個彎,連那晚上的放蛇人都不知道他的主子到底是誰……而二姨娘那邊,更是跟神將府搭不上關係,怎麼會聯絡起來呢?”
“她才去神將府亮過相,你以為呢?”那中年男子白了手下一眼,“行了,以後不要自作主張,先收一收吧。如今除了大理寺,還有一撥人在找我們,再不能輕舉妄動了。”
“遵命!”那手下趕緊低頭躬身拱手說道。
……
王毅興下了朝,跟著夏昭帝去御書房議事。
“你家裡最近怎樣?”夏昭帝溫和問道,“珊珊沒有給你添麻煩吧?”
王毅興忙躬身道:“珊珊越來越懂事,是我們的福氣。”
夏昭帝點點頭,將一隻胳膊橫在面前的書案上,微微傾身向前。又問道:“……你夫人呢?好些了嗎?”
他問的是王毅興新婚不久的妻子尹幼嵐。
只可惜至今依然暈迷不醒,躺在床上不省人事。
王毅興微微笑道:“好多了。臣公務繁忙,為了不耽誤她的身子。專門去外面的藥鋪尋了個很不錯的醫女,在家裡專門伺候她。”
因為尹幼嵐的情形。不是每天餵食、擦洗身子就了事的,她還需要每天按摩全身,吃藥,甚至燻艾草,來保證她的活力。
這些活兒都需要懂醫術的人才能勝任。
“外面的藥鋪尋的醫女?行不行啊?”夏昭帝皺了皺眉頭,“要不朕從太醫院給你挑個醫女送過去伺候你夫人?”
“那倒不用。”王毅興笑著婉拒,“如今家裡除了醫女,還有好些個丫鬟婆子。都能搭把手伺候。太醫院的醫女,是給宮裡的妃嬪公主們預備的,臣妻不敢僭越。”
夏昭帝看了他一眼,笑道:“那就算了。”
說完家事,兩人又說起今日在朝堂上沒有議完的正事。
“……神將大人已經落葬了。他的神將一職,朕早就打算讓他的兒子周懷軒繼任。”夏昭帝不緊不慢地說道,“但是,周懷軒的鎮國大將軍一職,就不得不卸任了。”
周懷軒承繼了神將一職,就徹底跟大夏皇朝的軍方再無瓜葛了。
“這是應當的。”王毅興頷首說道。“聖上看這鎮國大將軍一職,由誰繼任為好?”
“你說呢?”夏昭帝不置可否,看著王毅興問道。
“這件事事關重大。臣也一時拿不定主意。請聖上寬限幾日,容臣細細想來。”王毅興躬身說道。
“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