軒!你瘋了不成?!你孩兒才幾個月?他的死活與我們什麼相干?”
“不與你相干?”周懷軒眯了眼,“三嬸,你沒有等著我死,好讓你兒子繼承神將府?”
吳三奶奶沒想到周懷軒居然能*裸地把這種誅心的話一下子說了出來,禁不住滿臉漲得通紅,結結巴巴地道:“你……你……你胡說八道!我……我……我們什麼時候有過這種念頭?”
周懷禮不悅地站了起來,對周懷軒道:“大哥,你要做爹了,我們自然為你高興。但是你扯這些事做什麼?當初你生下來多病,是孃胎裡帶來的,怎麼能怪到我們頭上?”
盛思顏一聽這話就氣炸了,不等周懷軒說話,便搶在前頭道:“周懷禮!懷軒他什麼時候把他的病怪在你們頭上了?你不要做賊心虛,此地無銀!”
周懷禮一窒,抿緊了唇,不與盛思顏爭辯。
“懷軒剛才說你娘等他死了,才好讓你繼承神將府。可沒有說他的病,是因為你娘才得的。你急吼吼跳出來說什麼怪到你們頭上!真是好笑,難道懷軒的病,不是天意,而是人為?”盛思顏從小就伶牙俐齒,後來跟了周懷軒,他將她照顧得無微不至,一點都不用她操心,她才樂得躲在他身後享福。
但是誰要在口舌上佔他們家便宜,那就對不起了。
周懷軒牌和盛思顏牌兩門小鋼炮架起來,那是要夫妻同心,“株你九族”的架勢!
馮氏的臉色恰如其分地一白,看著吳三奶奶道:“到底是怎麼回事?三弟妹,我一向待你不薄,你怎能做這種事?”竟是要把周懷軒當初得病的事,推到三房頭上了!
吳三奶奶也氣得臉色發白。冷笑道:“紅口白牙,總不能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!”
“夠了!”周老爺子厲喝一聲,“吵什麼吵!家裡有點喜事都被你們吵沒了!”
眾人只好閉嘴。
周懷軒卻不怵周老爺子。“您也看見了,我這孩兒不到三個月,就有人等不及要取他性命。”
“誰敢?!”周老爺子暴喝一聲,看向屋裡眾人。
他走到周懷軒身邊,將盛思顏從他懷裡拉出來,對眾人道:“你們看好了,我的嫡長重孫在這裡。以後誰要跟這孩子過不去,就是跟我過不去!”
開什麼玩笑!
那孩子是他心心念念盼了幾十年的寶貝金孫。那孩子的娘是他千載難逢的棋搭子!
要他們孃兒倆的命,也是要他周老爺子的命!
“呵呵,我們周家的孩兒,當然當得這樣的大福氣。”周老夫人古怪笑了一聲。看著眾人道:“如果有人敢傷了我們周家的嫡長重孫,我老婆子第一個饒不了他!”她故意將“周家”兩個字咬得重重的。
吳三奶奶會意,用帕子捂著嘴笑了笑,點頭道:“正是。我們神將府的金孫,當然是沒人敢惹的。”說著,意味深長看了盛思顏一眼。
言下之意,就是如果這孩子不姓“周”,就會有人惹一惹了。
盛思顏自從那天聽見周老夫人篤定周懷軒的“外室”不可能有孕開始,就在為這一天做準備了。她笑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,細聲細氣地道:“兩位一唱一和,是什麼意思?難道我這肚子裡。不是你們神將府的金孫?”說著,她看了周懷軒一眼,“懷軒,有人說你不是神將府的嫡長孫呢。”把話題輕輕鬆鬆繞到周懷軒身上。
她早想清楚了,對方無非是覺得周懷軒不能生,所以如果盛思顏懷了孕。一定是她偷人。
當然,盛思顏知道自己絕對沒有偷人。這孩子絕對是周懷軒的骨肉。
她只想知道,對方為什麼會篤定,周懷軒會生不出來?到底是跟他當年的病有關,還是跟別的事情有關?
“放肆!怎能這樣說話!懷軒當然是我神將府的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