料。
兄弟倆也換了素服。急匆匆來到大門口,道:“開門,我們要進宮去報喪!”
大門口的軍士和下人忙把大門開啟,跟著過來的下人先出去將白燈籠掛在門口,表示家裡出了喪事。
外面圍觀的人群都是一怔。
周顯白撓了撓頭。不知所措地回頭看了看周懷軒。
周懷軒唇角的笑容一閃而逝。
他坐在馬上,揚了揚下頜,“抓住他們。”
神將府的軍士立刻一擁而上,將要趕到宮裡報信去的文震雄和文震海逮了起來。
“混賬!抓我們做什麼?我爹和娘剛剛去世,我要去宮裡給姑姑報喪,你們攔在裡頭,若是我姑姑知道了,後果自負!”
這裡的人都知道,昌遠侯府最大的後臺,就是宮裡的太皇太后了。
大家一齊看著周懷軒,都在琢磨這一次,到底是神將府給個情面,還是昌遠侯府靠著太皇太后佔上風……
畢竟人死為大,天大的事,死了也就了了。
昌遠侯做的事,還沒有到禍及妻兒的地步。
他一個人頂罪,也算夠了。
不過周懷軒也不吃這一套。
他手裡拿著馬鞭轉了轉,淡淡地道:“去大理寺,請王大人過來,說昌遠侯府出了命案,讓他過來看看。”
“喏!”一個神將府的軍士拱手應道,轉身策馬往大理寺飛奔而去。
人群馬上給他讓開一條路,讓他能跑得更快些。
文震海見了,惱得不行,對著神將府的軍士破口大罵。
文震雄卻臉色白了一白,眼神躲閃,不敢看周懷軒,只扭頭忿忿地道:“明明是你們神將府逼死我們的爹孃,居然說是命案!——哼,神將府沽名釣譽,不過如此!”
啪!
不待周懷軒發話,站得離文震雄最近的周顯白一巴掌抽了過去,打得文震雄嘴角出血。
“你再敢詆譭我們神將府,我要你的狗命!”周顯白晃著拳頭說道,然後看了看周懷軒。
周懷軒對他緩緩點頭。
周顯白明白了周懷軒的意思,胳膊一揮,“將昌遠侯府圍起來!一個都不許放走!這裡發生命案,不能隨意進出,一切等大理寺來人再說!”
文震海也大怒,掙扎著道:“周懷軒!你別欺人太甚!”
“就欺你了,怎麼著吧!”周顯白走過去,拍了拍文震海的臉,“你以為你了不起啊?還要我們大公子來欺負?!我周顯白就夠了!”
“你?一個奴才秧子,也敢大言不慚!”文震海啐了他一口。
周顯白偏頭躲過,惱道:“奴才秧子?你也就配被奴才秧子欺負欺負!想我們大公子欺負你,想到明年都不中用!”
人群中發出一聲鬨笑,笑得文震海羞憤欲死,但是不敢再說話,怕又被這個牙尖嘴利的小廝繞進去,只狠狠地瞪著他。
“看什麼看?再看我也這麼說。什麼鍋,配什麼蓋。你以為你很能耐?給我們神將府提鞋都不配!”周顯白在昌遠侯府大門口狠狠羞辱了文震雄和文震海一番,末了道:“怎樣?滋味不好受吧?想想你們欺侮盛國公府的時候,不是將人家逼得坐得坐牢,逃命得逃命,欺負得很歡實啊!怎麼現在被人家欺負欺負,你們就受不了了?”
文震海一窒,扭頭狠狠瞪了他大哥一眼。但是想到對盛國公府釜底抽薪的事,他爹昌遠侯才是主謀,只好生生嚥下這口氣,瞪著眼睛看向圍觀的人群,要把這些人好好記住,等他們這一次風波過後,再跟這些人好好算賬。
圍觀的人群看見文震海惡狠狠的目光,不由往後退了退,不敢跟他正面相見。
就在這對峙當中,大理寺丞王之全帶著大理寺的衙差和仵作趕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