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小王爺夏止和吳嬋娟身邊,偏著頭看看夏止,又看看吳嬋娟,笑得意味深長。
夏止忙客氣地道:“吳二姑娘的重瞳,天下皆知,不止我一個人仰慕的。”
“那太好了。吳二姑娘,快快坐下,跟小王爺談詩論道,好好說道說道。對了,小王爺您的先生是吳二姑娘的外祖呢!吳二姑娘家學淵源,又有鄭想容這位大文豪是她小姨,這樣的門第,嘖嘖,真是除了公主和郡主,就是咱們大夏皇朝的頭一份了!”
小王爺夏止更加恭敬,主動說道:“吳二姑娘請坐吧。”
夏止說了話,吳嬋娟再不坐就不給人面子了,她強笑著坐了下來,道:“小王爺過獎了,我小姨的文采,我哪裡趕得上呢?”
“吳二姑娘不要太謙遜了。小王爺又沒有得罪過您,您在這裡坐著不正好切磋一下詩文?我記得以前在想容女學的時候,您要是第二,就沒人是第一了,比我強多了。”盛思顏一邊說,一邊將吳嬋娟的香囊放在她右手邊的案上。
吳嬋娟的右手邊正是小王爺夏止。他看見盛思顏將一個香囊放到案上,笑著拿起來瞧了瞧,道:“這個香囊好精緻。”
“咦,吳二姑娘,小王爺看上你的香囊了哦!”盛思顏拊掌大笑。
吳嬋娟臉更紅了,她劈手從小王爺手裡搶過香囊,狠狠地瞪了盛思顏一眼,道:“你也太過了。姑娘家的香囊也是能隨便放的?”
盛思顏揉了揉鼻子,道:“剛才是你給我聞的,我不過是還給你而已。小王爺喜歡……”
“你還說!”吳嬋娟惱了,一雙重瞳如同著了火一樣,定定地看著盛思顏。
盛思顏無所謂地搖搖頭,往小王爺身後一站。
吳嬋娟的重瞳正好看進小王爺夏止的眼裡。
這是夏止第一次清清楚楚看見重瞳。有那麼一瞬間,那雙重瞳裡像是有強大的吸引力,看得他心神恍惚,半晌回不過神來。
吳嬋娟見夏止臉露異色,心道不好,忙收回眼神,低頭道:“盛大姑娘慎言。”
盛思顏笑嘻嘻地道:“我說小王爺喜歡新奇的東西。對你這香囊不感興趣,你以為我說什麼啊?”
每一次鬥嘴,吳嬋娟都沒有贏過盛思顏。她深吸一口氣,強笑道:“你說話不說清楚。怎怨得人誤會?”
“是你打斷我的。怎地又怪上我了?算了算了,今日是我家的東道,就不跟吳二姑娘爭了,就算是我沒說清楚,吳二姑娘多多包涵。”盛思顏又給她福了一福,才走到另一邊去看人上菜。
盛思顏走了之後,吳嬋娟總不能追上去繼續跟她吵,只好盯著她的背影,哼了幾聲。
沒想到夏止卻像是開了竅一樣,對吳嬋娟那雙重瞳念念不忘。一直低聲下氣與她說話。
吳嬋娟懶怠開口,夏止就想方設法找些話題來提起她的興趣。
整個翠柳亭裡,所有人都看見小王爺夏止對吳國公府的二姑娘小意殷勤的樣子。
大家都是十來歲的人,有些人已經開始議親了。看見了上首的那一幕,都擠眉弄眼地互相使眼色。
吳嬋娟越發不高興。但是還不能對夏止板著臉,只得強壓心頭的不快,與他周旋。
一頓飯吃下來,吳嬋娟都快累死了。她急匆匆地離了席,去找她孃親鄭素馨。
鄭素馨在花廳坐席,還不知道翠柳亭這邊的情形。她只覺得奇怪,因為小王爺夏止漲紅著臉過來問好。還邀請他們去王府做客。
衛王妃也笑著道:“鄭老爺子是我兒的先生,大家說起來不是外人,有空請到府裡來坐一坐。”
鄭素馨忙應了,答應過幾天就帶著吳嬋娟去王府做客。
吳嬋娟大急,在後面使勁兒拉鄭素馨的衣袖。
鄭素馨沒理她,等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