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財一樣,恨不得全身的刺都豎起來。
“給你拽。”周懷軒硬是將自己的衣袖遞到盛思顏手裡。
盛思顏臉都木了。好吧,她功力不足,無論是臉皮還是口齒,她都鬥不過周懷軒。
“走。”周懷軒轉身,往前邁步。
盛思顏抓著他的衣袖,愣愣地跟在他身後,走了一小截路,才如夢初醒般放開他的衣袖,惱道:“你為什麼要拽著我走?!”
“你不是說我不認路嗎?你不跟著我走,我迷路了怎麼辦?”周懷軒一本正經地道,還遠目看了看盛國公府內院裡四通八達的羊腸石子小路,似乎真的很難認清方向的樣子。
誰信他?!
他明明在盛國公府內院行走自如,這時卻裝不認識路了!
裝,我讓你裝!
盛思顏恨得想磨牙,故意板了臉,也東張西望了一會兒,兩手一攤,“周大公子,我有眼無珠,也不認路了。”將剛才周懷軒說她“有眼無珠”的話,送回給他。
“思顏,周大公子貴人事忙,你不要耽擱人家了。”王毅興實在忍不住,追了上來,將盛思顏從周懷軒身邊拉開。
盛思顏突然覺得一股寒氣從周懷軒身上散發出來,她激靈靈打了個寒戰。
周懷軒看了她一眼,眸光一黯,突然不想再說話了,轉身大步往二門的方向去了。
盛思顏看著周懷軒離去的背影,皺眉道:“這人真是……”太摸不著頭腦了。
王毅興見周懷軒走遠了,才輕聲道:“思顏,你還不知道吧?這人仗著自己是神將府的大公子,對別的女子多加羞辱,根本不是男人!”
“王二哥!”盛思顏急忙呵止王毅興,“這是在我家裡,你不能這樣羞辱我家的客人!”
“哪裡需要我羞辱他?人必自侮而後人侮之!——他當著那麼多人的面,說別人家的姑娘‘配不上’他!這種話,是男人說的話嘛!”王毅興衝周懷軒消失的地方晃了晃拳頭。
周懷軒此時雖然跨過了二門,但是他耳力靈敏,王毅興和盛思顏壓低聲音說的話,依然聽得一清二楚。
只聽盛思顏咯咯笑道:“……王二哥,我覺得周大公子沒有說錯啊。那人就是配不上他嘛……”
文大姑娘哪裡好了?盛思顏在心裡悄悄扮個鬼臉。
“話不能這麼說。雖然……也許……可能……是配不上,但是作為男人,是絕對不能當著人的面說出來的。他可以說,是他配不上她,這不一樣的效果嗎?非要傲氣十足。說人家姑娘配不上他。也不知道神將府要給他們的大公子找什麼樣的女子做妻子。”王毅興今日有些反常,話也特別多。
盛思顏搖搖頭,“我倒覺得周大公子沒錯。那句‘人必自侮而後人侮之’,也可以回敬那位姑娘。”想了想。盛思顏還是道:“若不是昌遠侯府咄咄逼人,人家周大公子怎麼會這樣說話?”
“思顏,你向來單純,不知道這世上有種男人,最是小肚雞腸,睚眥必報……”
“不對,王二哥,周大公子不是那樣的人,我瞧他氣派大得很,斷斷不是小肚雞腸的小人。”
盛思顏因周懷軒削了昌遠侯府的面子。對周懷軒的印象還是不錯的。
再說她爹盛七爺跟周懷軒私交不錯,還有,周懷軒給她送了那樣好的一對雌雄人形老山參泡澡,欠了人家一大筆人情,因此緊著幫周懷軒說好話。
二門外的周懷軒聽了盛思顏這句話。頓時寒氣盡斂,唇角含笑,大步離開盛家內院,來到外院找盛七爺告辭。
他從來不喜歡這些場合,一般能不去就不去。
盛七爺也知道他的怪癖,跟他說了兩句話,就道:“先跟我去外書房一趟。我有要緊事求你。”
周懷軒跟他去了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