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道暗金色的簾子。就算是兒子畢竟是男的,讓太平公主這麼一直皓|體呈|露地躺在眼前也不太合適,所以現在她的床前另外拉了道簾子,寢宮裡的人就看不到她的身子了。
薛崇訓站起來時,發現有什麼東西掉到了地上,回頭一看原來是一件綾羅輕紗,女人穿的。邊上的宮女說道:“昨晚王爺睡著了,奴兒們怕您染上風寒,就找了件衣服搭上。”
“哦。”薛崇訓正要去看母親醒了沒有,因為昨天玉清道姑說會甦醒的,就在這時他發現宮女臉上漲|紅一片,他便很快意識到原來自己腿|間扯|起了“帳篷”,把袍衣頂|得老高。他也頓覺有些尷尬,最近未近女|色,自然精力旺盛,早上起來肯定是這般光景。
“早晨都是這樣,和你們每月都要流血一樣都是正常的事兒。”薛崇訓脫口而出,但很快覺得是廢話,和一個宮女說這些幹甚,管她個鳥。不說還好,一說這話,那宮女的耳根子都紅了。
薛崇訓回頭去掀簾子,見太平公主仍是昨天那模樣直|挺挺地躺在|床|上,額上有汗珠,衣衫很單|薄。因為簾子裡沒有人,薛崇訓不僅看了一眼她的身體,別說母親保養得非常好,豐|腴的身材一點都不走樣,她十三歲生薛崇訓,現在薛崇訓實歲二十七,算來太平公主的實際年齡才四十歲,不過按照現在的演算法虛歲已是四十二了,正當壯年,本來還能保護他薛崇訓好多年的。想到這裡他不禁嘆了一口氣。要是母親能像外祖母武則天那般長壽,活個七十幾歲,那他這輩子只消享|受人生就夠了。
他伸手放在太平公主的肩膀上輕輕搖了搖,喚道:“母親,母親大人……”見沒有反應,又多用了些力氣搖晃,並繼續呼喚。可是太平公主仍然一點反應都沒有,仍在昏迷之中。
就在這時,後面傳來玉清的清脆聲音:“殿下醒過來了麼?”
薛崇訓有些怒氣,心道那玉清昨天明明說母親能甦醒的,現在卻仍在昏迷,那正事怎麼辦?
他正想轉身質問玉清時,又意識到自己下衣頂起的尷尬,只得坐回剛才的凳子上,心下有些鬱悶,雖然自己沒有邪念,但身體有時候不受控制,比如這大早上的。
“還沒醒,你不是說今早會醒?”薛崇訓坐著說道。
玉清聽他的口氣又見他的動作,覺得十分別扭,皺眉道:“陰陽御氣丹我也服用過,能驅除體內久陳之毒氣,引清氣入丹田,服丹修煉可近天道,明明斷丹便會醒來的……”她一面說一面走到床邊,也掀開簾子去瞧。
薛崇訓說道:“你給她把把脈,是怎麼回事。”
玉清無辜道:“貧道不是郎中,怎麼會把脈?”
薛崇訓回頭說道:“叫郎中來……宇文姬在哪裡?”
宮女道:“女神醫前天就回家去了。”
“那叫太醫署的周博士,趕緊前來。”
等了許久,一個白髮白鬍子的老頭兒便提著藥箱進宮來了,想來就是那太醫署的能人周博士,這老頭子自己倒是很健康的樣子,頭髮鬍鬚的全白了起碼有七十歲,臉蛋上居然還泛|著紅光,走進來時也沒聽他喘。
宮女們把周博士帶進去,來到太平公主的床前,薛崇訓把她的一隻手從簾子裡面拿出來準備給周博士把脈。那御醫坐定之後開啟藥箱,拿出一塊墊子把太平的手腕枕在上面,然後用手指輕輕掐住脈搏,閉目不語。
良久之後,薛崇訓見他放開了手,便問道:“我母親的脈象如何?”
周博士沉吟道:“脈象穩定,暫無擔憂……你們給殿下服用過什麼藥劑?”
“陰陽御氣丹。”玉清答道。
“陰陽御氣丹?”周博士一臉茫然,醫官和道士完全是兩個不相干的類別,一道士和他講道家的丹藥物什,不是扯淡麼,周博士完全不懂,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