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持長槍的那人,聲音冷冽如寒風穿骨:“西門玉堂,你莫非以為,這條便是你遁逃之路?”他的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。
胡正夫緊緊攙扶著略顯踉蹌的西門玉堂,眼神中閃爍著不屈的光芒,回敬道:“哼,鄭高明,你可別忘了,此處乃是隆武城的勢力範圍,你一個區區分舵舵主,跨界至此,莫非是活膩了不成?”他的語氣中既有警告,也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慮。
鄭高明聞言,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:“哦?是嗎?”話音未落,一陣急促而有力的馬蹄聲由遠及近,少說有數百匹,如同雷鳴般震響天際,瞬間將眾人團團包圍。這突如其來的變故,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心頭一緊。
鮮于明站在不遠處,目光銳利地穿透人群,當看到那一隊黑騎時,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:“是鐵馬團的陸州兄弟,我們有救了!”他的聲音雖輕,卻帶著難以掩飾的激動。
只見那一隊黑騎之中,當先一人身披鐵甲,威風凜凜,正是甲秀府的二把手——陸州。他端坐馬上,目光如炬,掃視一圈後,沉聲道:“無關人等,速速退散,莫要妨礙我等執行公務,捉拿叛賊西門玉堂!”那聲音渾厚有力,不容抗拒。
胡正夫、鮮于明以及鮮于古三人聞言,臉上瞬間佈滿了錯愕與不解,彷彿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。
他們的眼神中閃爍著疑惑與震驚,相互對視間,似乎都在尋找著答案。胡正夫緊皺眉頭,嘴角微微顫抖,難以置信地低聲喃喃:“怎麼會這樣?鐵馬團的陸州不是你的兄弟嗎?”
鮮于明則是目光凝重,他緊緊盯著陸州,試圖從對方的眼神中捕捉到一絲熟悉的溫情或是解釋的跡象,但陸州那冷峻的面容和堅定的眼神告訴他,這一切都已無法挽回。鮮于明的心沉了下去,一種被背叛的感覺悄然湧上心頭。
鮮于古則是緊握雙拳,青筋暴起,他的眼中閃過一抹怒意與不甘。他低聲吼道:“這不可能!陸州他怎麼會...我們可是並肩作戰過的兄弟啊!”他的聲音雖然低沉,卻充滿了無法言說的痛苦與憤怒。
三人心中五味雜陳,他們曾經以為的兄弟戰友,如今卻變成了追捕他們的敵人。這種突如其來的變故,讓他們感到前所未有的困惑與無助。他們開始懷疑,這背後是否隱藏著更深的陰謀。
計小星對於眼前這位甲秀府的二把手陸州,實則是素昧平生,未曾有過半面之緣。然而,僅憑第一眼觀其面相,便覺此人眉眼間透露出一股深沉的陰鷙之氣,彷彿心底藏著無數不可告人的秘密,令人不由自主地心生寒意,進而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反感之情。那微微下垂的眼角,搭配著緊抿的薄唇,無一不在無聲地訴說著其城府之深,讓計小星不自覺地提高了警惕,心中暗自思量,與這樣的人打交道,務必步步為營,小心為上。
計小星、鮮于明與鮮于古身形一晃,即便鮮于兩兄弟身負傷痛也全然不顧,迅速移至胡正夫身邊,眼神中滿是焦急與不解。“陸兄,這其中必定有所誤會!你我兄弟情深,此舉可曾念及往昔的情分?”鮮于明的話語中帶著幾分哀求,聲音微微顫抖,顯然對於眼前的一切感到難以置信,他試圖以昔日的情誼觸動陸州心中那未被冰封的一角。
然而,陸州的面容如同寒冰,目光冷冽,沒有絲毫情感的漣漪。“鮮于明,你應知曉,這江湖之上,唯利是圖,情誼不過是風中殘燭。西門玉堂,身為朝廷欽定的叛賊,我身為甲秀府統管將領,有責任將其繩之以法。你們若不想被這場風暴吞噬,最好趁早抽身。”
鮮于古眉頭緊鎖,滿心疑惑地反駁道:“叛賊?這罪名豈能輕易扣下?西門大哥他……”
“住口!”陸州打斷了鮮于古的話,語氣更加嚴峻,“西門玉堂不僅私下與寧威鏢局勾結,更是蓄意將鬼剎引入隆武城,導致無辜百姓死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