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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個保鏢痛哭流涕:“他在,他在……”
叮。
電梯門開啟,年輕男子閒庭信步地走出,望見眼前一幕,腳步微微一頓。
楚時野瞬間扭頭,血色模糊的視野裡,只有那道身影如此清晰。
如一束光打入黑暗,他混沌的意識驟然清醒幾分。
蘇瀾。
完完整整的蘇瀾。
他有沒有受傷?
紀眠出現的那一刻,楚時野就再也看不進其他人一眼,定定地向他走去。
只是才剛抬步,他又頓了一頓。
剛才,這些人說他是怪物。
那現在的他……會不會嚇到蘇瀾?
楚時野再低頭。
雙手,身上,全都是血。
很髒,也很嚇人。
“……”
楚時野有點蔫蔫的。
蘇瀾很愛乾淨。
蘇瀾會不會討厭他?
保鏢們驚恐的視線中,剛剛還凶神惡煞、渾身血氣的青年慢吞吞、慢吞吞地走到紀眠面前,如一頭被馴服的危險野獸,乖乖地低下腦袋。
不等紀眠開口,楚時野小聲地說:“頭疼。”
紀眠眉心蹙起:“他們……”
楚時野有點委屈:“他們欺負我。”
東倒西歪的保鏢們:“???”
你怎麼敢說的啊!
紀眠眼眸瞬間冰冷:“是嗎。”
他銳利的視線,刀鋒般從其他人身上刮過:“我知道了。”
衣服破爛的保鏢們:“???!”
你怎麼就信了啊!!
楚時野的精神體
坦森滿身是血、踉踉蹌蹌地從電梯裡爬出。一樓大廳,他的手下都倒在地上,發出陣陣呻吟。
坦森哆嗦一下,只見倒了一地保鏢的大廳中間,站著兩個人。
剛剛還冰冷如殺神的年輕男子,此時正笑著摸摸一個青年腦袋,嗓音溫柔又清悅:“別怕,我現在就帶你回去。”
青年垂著眼睛,溫順內斂,一副“我很乖,我很聽話”的模樣:“嗯。”
——然而,他的身上沾滿鮮血,手裡還握著一柄染血的短刀。
其他保鏢都驚恐不已地盯著他。
坦森:“……”
原本只是想爬下來求助的坦森顫抖地往後縮,根本不敢出聲。
楚時野一言不發地站在紀眠身邊。
落在頭頂的手很溫暖,是讓人喜歡的溫度。
連原本的疼痛,都消散幾分。
楚時野閉了閉眼睛,再睜開時,血色模糊的視野裡,那道熟悉的身影依然在他面前。
身邊的alpha很安靜,紀眠回頭,冰冷的視線掃過顫慄的坦森。
他的聲線清冷而無起伏:“剛剛城主答應我的話,不會反悔吧。”
坦森又是一抖,恐懼得話都說不連貫:“不……不會不會,絕對不會!”
“蘇,蘇先生慢走!”
紀眠頭也不回地走出。
楚時野乖乖地跟在他身後,直到兩人離開大樓,才開口:“他答應了你什麼?”
“隱瞞今天的事情,不再找我們麻煩。”紀眠道,“我發現對付這種人,果然還是應該兇一點。”
他斷了坦森全身的骨頭,哪怕有治癒者醫治,短時間內也很難痊癒。
楚時野盯著紀眠白皙的指尖:“嗯。”
他悄悄伸手。
注意到自己沾染鮮血的手指,遲疑一下,又慢慢縮回。
紀眠牽住他的手。
楚時野:“!”
紀眠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