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一隻趴在石頭上的螃蟹。
螃蟹一動不動,小明聞伸手戳戳,發現它死掉了。
他有些失落,想起了媽媽剛才的動作,撿起這隻小螃蟹,緩緩合攏了雙手。
……
大腦刺痛,時間久遠的夢境,驟然破碎。
明聞睜開眼睛,還有些模糊的視線裡似乎晃過一些黑漆漆的觸手……很快,那種被黏稠溼涼的東西纏滿全身的異樣感消失了。
依然是昏暗的地下空間,他的周圍什麼都沒有,只有胸口上,趴著一隻軟乎乎的小黑球。
【哥哥】
見明聞醒來,小黑球蠕動到他的衣領邊,黏糊糊地貼上他的鎖骨。
明聞回神,把這隻小糯米糰提溜起來:“暫時不準貼貼。”
小黑球:“?”
細細的觸手抬高,想要勾住明聞手指。
明聞:“爪子也不準貼貼。”
被提溜在半空的小黑球頓時很委屈的樣子,用觸手比了個問號。
明聞:“你還沒有洗澡。”
小黑球呆了一下,明聞的耳邊隨之響起有點小幽怨的少年音:【我很乾淨……】
【觸手……很多……不是剛才的……】
明聞:“你的意思是,你有很多觸手,吃東西的觸手和碰我的觸手是分開的。”
小黑球飛快點頭,觸手比比劃劃,在明聞指尖扭來扭去,似乎很想黏住他。
明聞晃晃這隻圓滾滾的小汙染物,讓它落到自己掌心。
冰涼涼的觸手纏住指節,似曾相識的觸感,明聞若有所思。
戳戳小黑球:“我睡過去的時候,你是不是變回了本體?”
小黑球非常乖巧地窩著,搖搖腦袋,表示沒有。
明聞:是嗎?
不過剛才,他莫名其妙地失去了意識,是這隻小汙染物一直守著他。
明聞一下一下撫摸小黑球,意識回到了剛才的那個夢境。
他夢到自己很小的時候,夢到了父母依然清晰的臉龐。然而,關於夢中具體發生了什麼,他已經記不清了。
似乎,接觸了汙染,他的記憶也會隨之鬆動,想起一些遺失的東西。
明聞安靜地坐了一會,將小黑球放到自己肩上,轉過視線。
唐橫刀孤零零地躺在地上,被他拾起。
鋒銳的刀光掠過明聞眼眸,他握住唐刀刀柄,凝視雪白的刀鋒,收刀入鞘。
——
西郊廢墟,眾人等到明聞歸來,注意到他手中多出的那柄黑金唐刀,什麼也沒說。
因為回去的人數變多,他們透過鄭賈斯的空間跳躍迅速移動了數公里的距離,來到一座機場——那裡有方舟基地配備的專機。
登上飛機前,饒頌歌對柏非說:“現在我們要返回方舟基地,只要你不做什麼額外的舉動,基地就不會難為你。”
眼睛纏著布條,柏非安靜地點了下頭。
他確實什麼都沒做,之後一上飛機,就找了個角落睡了過去。
少年的側臉清秀,如果不是剛從那個恐怖的幻境裡逃脫,眾人還真會以為他只是個人畜無害的倖存者。
“看來基地是要保住他了。”薛城壁擰開一瓶可樂,“畢竟是個s,享有最高待遇。”
饒頌歌毫無興趣地拒絕了那瓶藍色的可樂,餘光瞥見鄭賈斯嘿嘿笑著嚮明聞走去,一把將他摁到柏非旁邊的位置。
頓時,鄭賈斯呆若木雞。
飛機上有些基地的裝置,明聞翻出了一臺簡易的能力檢測儀,攤開掌心,小黑球乖乖地將一根觸手放上去。
明聞捏捏細軟的觸手:“可能會有點疼,忍一忍。”
【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