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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陸錦惜跟前兒,薛廷之便停了下來,躬身一拜。
他今天穿著一身藏藍的錦袍。
一條繡銀的革帶綁在腰間,只顯得身材頎長,加之他本就面容英俊,輪廓深刻,瞳孔深邃,卻透著一種病態的蒼白,反而有一種明明如月,難以高攀之感。
陸錦惜注視著他,淡淡頷首,又掃了一眼氣喘吁吁的薛遲:“猜也知道你是等遲哥兒才來得這麼晚,也是辛苦你了。時辰不早,你與遲哥兒便一道坐在後面。”
“是。”
薛廷之躬身應道。
薛遲卻吃了一驚,張口想要說什麼,但最終看了看周圍人,還是沒說出口,跟著躬身行禮,便悶悶不樂地朝姿。
好一張畫皮啊。
世間誰人見了不心生傾慕呢?
可她卻只想起了那一封從薛老太爺莊子上送到她手裡的信函……
本來她已經打算收手,放顧覺非這一棵老草一馬,誰想到他竟然苦苦相逼,還把計謀用到了薛老太爺的身上。
真真是“天堂有路你不走,地獄無門你偏闖”!
陸錦惜望著那一道身影,只在對方的目光朝著這個方向掃來的時候,慢慢地鬆了手指,任由車簾垂落下去,隔絕外面的一切視線。
唇邊一抹笑意,柔軟裡卻帶著點冷峭了。
自打拆了那一封信,她原本躲著的打算就已經改了。
如今是顧覺非自己送上門來,她真的不啃都對不起自己!
至於啃完之後……
責當然是不會負的。
頂多就是處理起來麻煩了一些,但也死不了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