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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出乎意料,他竟沒有趁機嘲諷眼前這位曾被他視作眼中釘、肉中刺的死對頭,而是靜默地打量著對方,沒有要說話的意思。
孫克誠立馬轉向林蔻蔻:“絕對保真,童叟無欺!我們公司在反抗強權、拒絕融資方面,有著遠超同行的豐富鬥爭經驗!曾經有人帶著8億的投資企劃書來,結果剛進辦公室,就被我們裴顧問打破了腦袋……”
裴恕聽到這裡,眼角都抽搐了一下,咬牙道:“我他媽說過多少次了,是他自己沒站穩磕到了桌角上!”
孫克誠只當沒聽見,完全無視了他:“總而言之,在這一點上面,我們歧路絕對是一家值得信任的公司,我可以拿裴顧問的命擔保!”
裴恕:?????
林蔻蔻:……
一時大為震撼,竟不知該說些什麼。
孫克誠卻是兩眼都在放光,口若懸河,把歧路的情況都給她介紹了一圈。
裴恕坐在邊上,全程一張嘲諷臉。
末了,總算說得差不多了,孫克誠非常真誠地發出了邀請:“真的,到我們公司來,保管你一天當獵頭,一輩子都是獵頭,誰也別想誆你去當什麼狗屁的hr,而且我們還跟航向對著幹。航向要想當國內 晚櫻
離開時,孫克誠親送了林蔻蔻。
只是才回到辦公室,一關上門,他就沒忍住困惑:“難道這次恆裕挖到周信榮,背後真不是她?”
裴恕已經坐回了沙發上,把兩條腿一架,只道:“她敢說,你也敢信。”
孫克誠道:“那競業協議……”
裴恕搭著眼簾笑:“如果一不收錢,二不籤合同,就算天天在廟裡給人介紹工作,航向又逮得住什麼證據,拿什麼告她?告她免費指導還俗,醉心慈善事業?”
孫克誠愣了一下,沒反應過來:“廟裡?”
裴恕看他一眼:“說你心盲眼瞎,真不算汙衊。”
孫克誠後知後覺,仔細回想了一下,才猛地一驚:“她手上那串!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裴恕點了點頭。
孫克誠算了算:“清泉寺這一年來的動靜,可不少啊。”
獵頭這行,吃的就是人脈。
當初林蔻蔻被開除簽下競業協議的時候,不少人曾對她的未來表示過擔憂:再厲害的獵頭,一年不接觸行業,業務能力生疏是其次,最重要的是手上原本熱的人脈,大機率會隨著時間冷卻。就算她一年後回來,又能挽回幾分?
就連孫克誠也不是沒有過這方面的擔憂。
可如果清泉寺這一年的動靜都跟她有關……
孫克誠不由倒吸一口冷氣:“曲線救國,這一手玩得,實在是高啊。”
裴恕若有所思,沒接話。
孫克誠突然開始發愁:“如果是這樣,她手上的人脈根本就沒有涼過,連周信榮這種大佬,都說挖就挖,你說她,會來我們公司嗎?”
裴恕道:“會。”
“你怎麼能肯定?”孫克誠下意識反問,可緊接著就是一愣,“等等,你不反對她來了?”
裴恕抬眸掃了他一眼,徑直起身往外走,頭也不回地道:“公司管理一向你說了算,我反對有用嗎?”
當然有用。
但這話孫克誠沒敢說出來,於是用了一種難以形容的微妙眼神,目送他推門出去。
從大廈出來,站在外頭春日的陽光裡,林蔻蔻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,腦海裡卻浮現出先才在歧路時的種種。
尤其是裴恕。
同行裡能僅靠一面就給她留下如此深刻印象的,可以說是寥寥無幾了。
她垂眸看向自己的手腕,那一串奇楠香佛珠最大的母珠側面,刻著兩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