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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蔻蔻拿著手機,從孫克誠的電話,翻到施定青的電話,又翻到大學時的通訊錄……
也許,莊擇說得一點也沒有錯。
她對自己的候選人和合夥人,都太“尊重”了。
認識施定青時,她是她大學時的老師,曾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伸出過援手。而她初出茅廬,對她滿懷尊敬,除了曾聽她提起過家庭狀況,還有先生在某個研究院工作,以及兒子在國外唸書之外,從未想過要去刺探更多……
一般而言,獵頭的工作也不會細緻到對候選人的家庭瞭如指掌。
就算背調,大多也只是瞭解候選人過往的工作履歷。
在離婚之後,施定青便與以往的生活切斷了聯絡。
林蔻蔻雖然同她一起工作,也能透過一些蛛絲馬跡察覺她與過去的親人關係不太好,但從不主動去刺探她的隱私——
這是她對施定青的尊重。
對裴恕,也同樣如此。
而歧路與航向水火不容,裴恕對施定青的稱呼也從未有半點剋制與忌諱,只像是不共戴天的仇人……
施定青似乎也同樣如此。
所以就算知道她以前的先生姓裴,林蔻蔻也從來沒有往這個方向想過,更何況業內其他人?
——親手創立了歧路的裴恕,與他們作對了七年的裴恕,恨不能將他們打倒在地的裴恕,正是施定青當年那個出國讀書的兒子!
林蔻蔻終究沒聯絡大學通訊錄裡任何一個人。
她猶豫了許久,只是撥通了趙捨得的號碼。
趙捨得的聲音在電話那頭照舊帶著一種四射的活力,十分熟稔地問:“什麼事?”
林蔻蔻慢慢道:“大學時候其他人的聯絡方式,你還有嗎?我想託你,幫我問問……”
趙捨得道:“當然有,雖然跟你不是一個院系的,但我當年可是社交小能手。說吧,想問什麼?”
林蔻蔻道:“幫我問問,有沒有人認識施定青的兒子。還有……”
她頓了一下,才道:“還有她前任先生,姓裴,以前好像在研究院工作。我想知道,他後來怎麼樣。”
花束
雖然林蔻蔻沒提為什麼,但以趙捨得對她的瞭解,卻是從這看似平淡的口吻裡,聽出了一絲不對勁,當下也不敢耽擱,掛了電話便連忙幫她打聽去了。
這段時間裡,林蔻蔻只能等待。
她站在酒店門口,吹了一會兒風,終於還是回到了五組的會議室。
因為沈心這邊的進度停滯,大家都在尋找替代方案,在這兩天的時間裡一直在尋覓其他候選人,只是結果都不那麼如意。
眼看著金飛賊爭奪結束的時間日漸臨近,所有人都有些焦躁不安。
但在看見林蔻蔻推門進來的這一刻,儘管她的神情看上去有些奇怪,可也說不清為什麼,就像是主心骨一下回來了一樣,所有人都悄然鬆了一口氣。
有人問:“林顧問,我們新挑了幾個候選人,也沒剩下幾天了,要不要把簡歷發給靈生珠寶那邊看看,萬一有他們覺得合適的,拉去面試一下,說不準能成呢?”
林蔻蔻想了想,搖頭道:“不,先給陳逸那邊打個電話,我想跟他面談一次。”
眾人頓時一怔,不懂為什麼這個節骨眼了,還要和陳逸面談,有什麼能談的嗎?
嚴華剛才一直在角落裡打電話,也沒顧得上跟林蔻蔻打招呼。
但打完了,聽見林蔻蔻這話,他卻是忽然想起她先前說的那一句——
就算沈心想跳槽,也未必願意選擇靈生珠寶這個火坑。
林蔻蔻看見他,問:“有什麼進展嗎?”
嚴華猶豫道:“有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