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宮知道,望兒那孩子雖然荒唐,可心不壞,再說了,成家立業,先成家後立業,未必不可行……”
“皇后娘娘……”
謝馥覺得自己不能再聽下去了。
皇后停下,詫異看她。
謝馥一下俯身跪了下來:“還請娘娘恕罪,婚姻大事,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。如今無父母在場,更無媒妁之言,臣女即便膽大包天,也不敢多言。”
“……”
謝馥就這樣跪在地上,看上去可憐有惶恐。
皇后端坐在上首,瞧著跪在自己腳邊的她,這樣卑微的姿態,又透著一種十足的倔強和惡意。
無非是不願意罷了,卻的確能讓自己像是一個弱者,受害之人。
可這般情形,著實讓人厭惡極了。
那一瞬間,皇后擱在桌上的手忍不住握緊了,那種濃烈的憎惡險些從她瞳孔之中溢位。
李貴妃慌忙站起來:“皇后娘娘,千萬息怒,孩子們的事情……”
“臣女給皇上請安……”
“給皇上請安……”
“臣女等不知皇上駕到,還請皇上恕罪……”
……
七嘴八舌的請安和告罪的聲音,遠遠傳來,透著無數的慌亂,一下打斷了李貴妃這邊的話。
涼亭之中,一下變得無聲。
李貴妃與皇后都站了起來,朝著那邊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