會是殷雪霽,只能是蕭齊侯。蕭齊侯此人雖為劍修,可魔性很重,若是他當真加入,那麼對我閣的威脅將會很大。”
“為什麼你以為,加入的不會是殷雪霽?”虛道玄覺得有些無法理解,他方才衍算出來的結果,是唐時已經擊敗了殷雪霽。
杜霜天沉穩,只一笑:“閣主不如再算算殷雪霽傷勢如何。”
虛道玄聞言,果真掐指一算,這才隱隱約約有了一種感覺。
當真……
殷雪霽傷重,幾乎是奄奄一息。
他沉吟片刻,又看杜霜天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,便問道:“你似乎已經有了主意?”
“只要讓泓覺與我一起參戰,再佈置一個陣法,一切便無大礙了。”
泓覺,自然就是西山小梵宗的那泓覺,這人與是非之間有千絲萬縷的聯絡。
“當初小梵宗便是小自在天留在靈樞大陸的最後一個點,這泓覺定然跟是非之間有聯絡,他長期潛伏在我道閣,你卻一直不讓我出手除去他,莫非正是等著今日?”
其實細聽虛道玄這話,很是奇怪。杜霜天不過是一名普通的出竅期修士,這個時候虛道玄憑什麼事事去問他,還在當初就“不讓他出手除去他”,這分明已經超出了一名普通修士的能力範圍。
只是杜霜天似乎覺得對方這態度是理所當然的,“冥冥之中天註定。閣主何須太過擔心?杜某人自有自己的打算便是。”
虛道玄捻鬚一笑,“泓覺沒有問題,只是陣法應該如何佈置?”
說到這個,杜霜天笑意便擴大了。
“唐時修無情道。”
他只說了這一句話,虛道玄便手一抖,幾乎掐斷了自己一根鬍鬚。只是他渾然不覺,反倒是恍惚了一陣,過了許久才道:“閣下此計甚妙。”
當然是妙計了。
杜霜天揹著手,起身,又從這第十層上面緩緩順著樓梯走下去。
他在第一層見到了泓覺,便笑著打了一聲招呼:“泓覺法師。”
“有禮了。”泓覺合十還了一禮,顯出幾分僧人獨有的醇厚。
兩個人話不多說,便已經別過了。
只是杜霜天走著走著,回頭一看,泓覺背影已經走遠,他莫名地笑了一聲,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,此局將成了。
若是道閣這裡的佈局能夠成功,小自在天將再無回天之力。
手掌緩緩握緊,杜霜天轉身又繼續往道閣外面去了。
此刻天色剛剛明朗起來,山嶽已經崩裂,唐時已經在山澗下面找到了已經重傷垂死的殷雪霽。
他一手將之提了起來,扔回懸崖上,很抱歉地對蕭齊侯道:“一瘋起來,下手就沒個輕重,蕭道友見諒。”
蕭齊侯笑了一聲,只拋下一句“沒死便好”,就提著劍直接向著是非而去了。
是非也知道,這個時候輪到自己了。
唐時暫時沒有去看,他只是散開了靈識,一心二用,一邊關注那邊的戰局,一邊給殷雪霽治傷。
這個時候的殷雪霽是毫無抵抗之力的,他趁機查探了一下他識海之中的情況,“果然……”
是半魂。
唐時方一撤手,對方已經醒來了。
殷雪霽坐起來,虛弱極了,只是臉上一如既往地淡漠。
他看見唐時半蹲在地上,便問道:“你幹什麼?”
“我有一個朋友,名為尹吹雪,他有一劍名為吹雪劍。”說到這裡,唐時回手,一指前面那插著兩截斷劍的地方,示意那劍便是,而後道,“我覺得,你與他很像。”
“我名為殷雪霽,不是別的任何人。”之前還傷重的他,竟然直接從地上站了起來,又將回春劍抓在手中。身上的傷口,在他的手指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