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清理了,我聽我們宿舍一兄弟說,那花是死了那人他‘那什麼’放的,對學校不滿,故意噁心學校的。”
餘依然聽的一頭霧水:“哪什麼?你說什麼呢?”
“那什麼就是……唉,你們女的不懂,一邊去,別聽!”吳濤帶著一點詭異的興奮和隱秘扒拉開餘依然,壓低聲音說,“死了的那個跟他們一宿舍的一個人,放假的時候都沒回家,在宿舍那什麼來著。”
他比劃了一個很下流的手勢:“倆男的,懂了吧?然後正好有另外一個人回學校辦點事,推門就看見了,捅到了學校裡,學校給那倆人一人一個處分,有一個想不開……”
吳濤十分鄙視地聳聳肩,雙手一攤。
第42章 第二次衝突
吳濤用了一個肢體動作表達了“一切盡在不言中”的諱莫如深,然後等人接話茬,好繼續發表見解。
但是很可惜,沒人理他。
餘依然可能根本沒聽懂,老成不愛背後說人,這回連徐西臨都沒給他面子——徐西臨正聚精會神地往一把肉串上撒孜然,撒得均勻適中,堪比專業級別。
吳濤頗有點沒意思,正想打個岔把自己的尷尬圓回來,忽然聽見竇尋說:“那怎麼了?”
吳濤一愣,一是沒想到他會接話,二是沒想到他會這麼接話。
“放假的時候寢室樓裡沒人,又不是當著人面。你們學校假期沒人的時候叫女朋友來過個夜也開除?”竇尋眼皮也不抬地說,“要是我,我就不死,我還得去教育局問問自己犯了哪條校規。”
吳濤以為他沒有領會精神,嗤笑一聲:“竇尋同學,你剛才上課開小差沒認真聽講吧?要是女朋友就好了,誰閒得沒事舉報他們,那是倆男……”
竇尋看了他一眼,吳濤莫名其妙地從他的目光裡看見了居高臨下的鄙視。
“我聽見了,”竇尋漠然說,“同性戀怎麼了,強姦你了?”
“竇尋,”徐西臨在吳濤翻臉之前開了口,“你再說一遍,聽聽自己說得像人話嗎?”
竇尋脖子僵硬了一會,終於還是低了頭,愛答不理地不吭聲了。
吳濤心裡有火,伸出手在竇尋後背上重重地拍了幾下:“哥們兒,你這狗慫脾氣我知道,犯不上跟你一般見識,到外面可別這樣,要不然到時候捱揍我們都不知道去哪撈你。”
徐西臨說了竇尋兩句之後,興致就一直不高,肉串吃了兩口就沒什麼胃口了,烤了一大堆,都順手遞給了竇尋。
竇尋不知怎麼又犯了他的“地盤病”,徐西臨遞給他的肉串,他是來者不拒,喂多少吃多少,吃撐了也不吭聲,給就伸手接,並且一點沒有分給別人的意思。
到最後徐西臨自己回過神來,被一地的竹籤震驚了片刻,問他:“都是你吃的?你到底吃了多少?”
竇尋沒回答,只是說:“撐得有點胃疼。”
“有點胃疼”是個委婉的說法,餘依然大概清點了一下竹籤數量,感覺他胃沒有當場炸裂,已經說明身體素質不錯了。
其他人也震驚了,老成說:“團座的手藝是能上米其林三星了嗎?竇尋……你要不要站起來走兩步?”
竇尋一站起來,冷汗就下來了,居然有點直不起腰來,臉色難看得有點嚇人。
“什麼情況啊?兄弟,你們這種學習特別好的人是不是在別的方面都有點缺陷?”吳濤幸災樂禍,話裡有刺地說,“哎,我看不行去醫院吧?不是鬧著玩的,電視劇裡那鄭老屁好像就是撐死的。”
餘依然:“……濤哥,閉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