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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是能不與白骨老魔發生衝突,雷動自然是不想。畢竟,元嬰期修士,遠不是自己能夠對付得了的存在。不過,如今手中捏著白骨老魔的軟肋,雷動倒也心中多少有些底氣,尤其是在白骨老魔似乎挺疼愛他這曾孫子,沒有當場出手擊殺自己的情況下。雷動臉色平靜的淡然一笑,臉上露出了敬重的神色:“白骨前輩似乎是有所誤會了,晚輩沒有絲毫想要開罪前輩的意思。恰恰相反,晚輩對前輩堪稱絕世高人的風範敬仰的很。”
雷動那不亢不卑的態度,倒是讓白骨魔君胸中的怒氣稍微消散了些。揮了揮袖子,冷聲道:“既然如此,那就趕緊把本尊曾孫子放了。然後速速自裁,本尊給你留一個全屍。”
雷動聳了聳肩,輕笑了起來:“晚輩雖然資質駑鈍,修為低下,在前輩看來,如螻蟻無疑。然而,螻蟻亦會偷生。在生命攸關下,晚輩也只得無奈得罪前輩了。順帶提一句,晚輩乃是康州陰煞宗戰堂核心弟子,深受宗內幾位老祖宗器重。”
白骨魔君臉色微微一變,但轉眼卻又似嚴厲了起來,陰笑不迭,龐大的氣勢往雷動身上壓去:“陰煞宗的確挺了不起,但是,這是在趙州。難不成,陰煞宗還能為了你這個小小的弟子,大軍向趙州壓境不成?識相的,速速將他放了。只要你自廢修為,本尊饒你一命。”
雷動的臉色也漸漸煞冷了起來,雖然說白骨魔君給他帶來的壓力恐懼無比,然而軟話說盡,卻依舊要廢自己修為。不由得冷笑連連道:“白骨前輩,晚輩雖然不才,卻也愛惜自己和修為。若前輩硬要以大欺小,晚輩說不得,也只得玩一把玉石俱焚了。”說罷,五指勁氣一運,五股真氣化作鋒銳氣勁,往白骨少君腦袋裡鑽去。當場,白骨少君的臉色疼得煞白無匹,面無人色而撕心裂肺的慘叫起來。
白骨魔君臉色大變,氣得吹鬍子瞪眼,怒氣沖天。但是,在雷動那警惕十足,貌似他老魔只要膽敢前進半步,立即捏死白骨少君的氣勢下。他堂堂元嬰期修士,卻是愣沒有前進半步。可想,這白骨少君在他心目之中,的確究竟不凡。只是這白骨魔君,稱王稱霸已久,在整個趙州的地位極高。便是連那些大宗派的宗主,在見到他時,也是客客氣氣的。今日裡,卻被一個小小的築基期修士,給硬生生的威脅住了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聲音都似乎是有些在顫抖:“好,好。今日裡,便饒你一條性命。還不快放了他。”老魔頭成名已久,年歲已高,此生再想前進半步,已經是不太容易。而自己的子嗣後輩之中,好不容易出了這麼一個,有可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小輩,自來疼愛無比,視作衣缽。
白骨老魔的態度,也是讓雷動微微鬆了一口氣。他最怕的,就是白骨老魔不顧少君的安危,強行擊殺自己。在這禁空法陣影響下,憑著自己的修羅之翼,未嘗就沒有機會逃得性命。但是自己一干好不容易收斂而來的屬下,能逃得性命的恐怕不會多。環顧一下四周,極其奇怪的是,原本即將攻上城牆的迅影蟲,在白骨老魔出現之後,竟然很神奇的往後撤退了。似乎是很怕元嬰修士,不多會兒,便撤得乾乾淨淨,只留下一地蟲子的斷肢殘骸。
“若是前輩能不計前嫌,晚輩自當遵命。”沒有心思去理迅影蟲的反常行為,雷動神色平靜而坦然,彷彿面對的不是一個恐怖的元嬰修士。侃侃而談道:“前輩勿怪,晚輩只是求個自保而已。還請前輩以元嬰立下誓言,此生不會主動對晚輩等一行人出手。”
“哼,本尊說出去的話,潑出去的水,豈有不作數之理?”白骨魔君冷笑不迭道:“難不成,本尊會自毀名頭不成?”
雷動卻是不為他所動,決絕的搖頭道:“晚輩須得聽得前輩,當著整個北塞口的人,發過毒誓後。晚輩才肯相信。”
白骨魔君臉色陰晴不定,若是不發毒誓,厚厚臉皮,找機會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