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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今晚的意外,讓官家心裡特別不安,顧雲川脫離掌控,想要廢了東宮就沒那麼容易。
一個愚蠢至極的毒婦,逼得官家不得不用狠招,官家氣怒之下,也確實有些不大好。
太醫署所有當值的太醫,連同皇后和太子在內,整整伺候了一夜。
第二日一大早,文武百官就都知道了這樁狸貓換太子的親事,還有官家因此躺下的事兒。
一時間,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紫宸殿和鎮南王府。
九月的天兒陰沉沉的,壓在人心上,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。
有聰明些的人察覺出風雨欲來,好些都暗自安排家中嫡出血脈偷偷出城,生怕打起來。
顧雲川這邊倒是還坐得住,折騰大半宿等來了常內侍,待他宣過旨後,顧雲川什麼都沒說,送走常內侍,就跟陸清韻一起歇下了。
小盧氏安排府裡護衛把守,約束著府里人不許隨意走動,也跟著歇下。
第二天起來,該敬茶的敬茶,該用早膳的用早膳,顧雲川還帶著陸清韻去給大盧氏上了香。
比起外頭,鎮南王府裡安靜地不像話。
到了晚上,陸清韻洗漱過,躺在顧雲川懷裡,有些不安。
“要是官家一直沒訊息,三天後怎麼辦啊?”
顧雲川摟著她輕輕拍打,“有鄭宇伯在,官家不會放心他管著殿前司,肯定會在我還為難的時候發作出來。”
官家多疑,也惜命。
鄭宇伯是他的人,官家不會信任。
可皇后和太子還在,官家又‘一病不起’沒法子立刻起來將殿前司處置乾淨,換上自己的人。
可以說,官家是算準了他會抗旨,給他三天時間,只是為了將他困在府裡。
他早就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了今天這個地步,這些年已經捏準了官家的性子,逼得官家不得不匆匆更改戲碼。
陸清韻將下巴擱在顧雲川的肩膀上,“佑年哥哥真的一點都不害怕嗎?”
“你怕?”顧雲川低頭親了親她的發心,“無論任何情況,我都會站在你前面。”
陸清韻咂摸了下嘴,心裡嘀咕,她不要自己的男人死在自己前面,那她不也得死嗎?
她剛剛迎娶高富帥,走上人生巔峰,都好好活著不行?
但這話陸清韻不想跟顧雲川說,她相信顧雲川的能力。
只是她怕世界意志對天選之子的無腦支援,那世界意志對反派就會無腦打壓。
陸清韻想了想,還是沒忍住,“佑年哥哥,你說,要不要派人將趙承宣和陸清薇綁起來?萬一靖安侯和官家有什麼後手,咱們好歹還有人質威脅。”
趙承宣是趙瑞諭的獨子,陸清薇跟趙承宣睡過可能會有身孕,將男女主提前掌控在手裡,可能成功率會更大。
顧雲川拍打陸清韻肩膀的動作頓了下,他將人提著抱進懷裡,“你很在意這兩個人?”
陸清韻抬起頭眨著眼裝無辜,“蛇打七寸嘛,佑年哥哥教我的呀。”
顧雲川咬了咬她的鼻尖,“你騙不過我。”
陸清韻:“……”行吧,這狗男人一直都比別人眼神犀利。
她將腦袋貼在顧雲川胸口,貌似不經意地嘀咕,“我只是害怕有意外,按你的話說,這麼多年,官家和趙家都在算計你和太子,我總覺得好像老天爺都站在他們那邊似的。”
顧雲川撫著她一頭柔順的烏髮,“老天爺站在我這邊。”
陸清韻歪著腦袋看他。
顧雲川低頭親在她唇上,他現在很喜歡親吻陸清韻,這讓他更有種自己成親了的真實感。
他對陸清韻解釋,“天衍四九,人遁其一,即便整個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