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你聽聽她喊了些什麼東西,顧允清都氣笑了。
陸清韻不但有所防備,甚至可能這場刺殺,是蠢笨如豬的七皇叔被算計的,她所圖不小!
顧允清可以讓人渾水摸魚,看看能不能殺了顧雲川,卻沒有被顧孜庭連累的意思。
在場的六十餘死士,來此就有會死的覺悟,顧允清只怕自己跑的不夠快。
顧孜庭這邊確實沒氣瘋,氣吐血了。
他中了蛇毒沒好好養著,又是個暴躁的,尤其是對身邊人,自打真愛死了,身邊人對他來說都只是消耗品。
這幾日伺候著的瘦馬怕被打死,偷偷用了過多的藥粉,激得顧孜庭比尋常更癲狂些。
數管齊下,顧孜庭到現在才吐血,足以證明他年輕時底子不錯,是名合格的武將。
可能是憋久了,早就哽著血,這口老血吐出來,他整個人反而清醒了些。
越清醒越怒,顧孜庭抽出馬側長刀,刀背猛地敲在馬屁股上,比死士更快的衝了出去。
“小賤人你膽敢胡說花道!老子非殺了你不可!!!”
死士:!!!
您怎麼就衝出去了呢?
此處還不到人跡罕見的地兒啊!
此地無銀三百兩您明白什麼意思嗎?!
顧孜庭不管那個,他只想殺了毀他名聲的賤人,更不管自己有沒有名聲可言。
鎮南王府是屬於顧雲川的王府,在官家當初御封后,顧雲川沒住顧孜庭的院子,直接買下旁邊院子,將王府擴建成如今的規模。
因為王爺府邸有規制,顧雲川要擴建,原先有些地方就要拆除,要比皇子們的親王府邸小。
原先顧孜庭所在的居中外院,在鎮南王府重建後,成了東偏院。
小盧氏獨居在原來大盧氏的院子裡,顧孜庭也不屑住顧雲川建的新居,讓然住東偏院的外院,如此倒是形成了平衡之道。
但新王府建了些院子,東偏院又拆了兩面牆和一些建築,現在顧孜庭的院子便有一面牆臨街,正對面就是往皇城去的那條最繁華的大道。
王府高牆深院沒人得見,對權貴之家好奇的各路人馬,最多就能看見顧孜庭院子裡那顆比院牆高許多的百年桂樹。
好些人都知道,那上頭最近確實綁了紅布條。
顧孜庭只要一想到自己以後會成為京城的笑話,就氣血上湧,眼睛都帶上了兇悍的血腥色。
“陸五娘你個賤婦!敢毀本王名聲!出來受死!!”
陸清韻被陡然加速的馬車震得差點摔倒,尖叫聲喊得梁欣瑤腦仁兒一蹦一蹦的疼——
“啊啊啊!七王爺您還有名聲?啥時候的事兒啊???”
梁欣瑤和顧三:“……”
顧孜庭:“……今日不殺了你,誓不為人!!!”
陸清韻本來還想喊幾句,剛張嘴先咳嗽了幾聲,喊得嗓子都要劈了,喉嚨疼。
她只能沙啞著軟軟的嗓音嘀咕,“不早就是畜生了嗎?一點逼數都沒有。”
梁欣瑤和顧三:“……”
看熱鬧的都遠遠躲著沒人敢出來。
死士追擊不成功便成仁,早將生死置之度外,氣勢洶洶。
馬車很快就跑到了無人的空曠地界。
顧三這才放滿了些速度,選了片林子衝進去,將馬車固定在兩顆粗壯的大樹中間。
“王妃和梁二孃在馬車裡別出來,我帶人殺了那些狗東西。”
對顧三來說,這些可能是顧孜庭最後剩下的精銳,殺一個是一個,全殺了以後王爺也能少些麻煩。
陸清韻想了想,將頭上簪子什麼的全扒下來,素著一頭青絲往外爬。
她功夫不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