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裹上用蛋液和麵粉做成的漿糊,用油炸好,放在笊籬上瀝乾油,在篦子上攤開。
正月裡天兒冷,省著點吃能吃一個月,就是家裡來客多,也能吃上半個月的。
楊家人不算多,溫九鳳就做了五菜一湯,湊夠吉利數,用皮蛋拌了個豆腐,鹹菜炒肉片,紅燒肉,清蒸魚,炸酥肉,做了個炸蘿蔔丸子白菜湯。
知青那邊除了直接領過來的豬肉,陳彥君他們還早早送過來一些橘子,一把蒜薹,一把韭黃,五六個土豆,還搬了好幾顆大白菜過來。
冬天能吃的青菜不多,老百姓日子再好過也有限,所以炒鹹菜疙瘩也是個菜,知青能弄到這些菜,還挺讓於婉茹驚訝的。
溫九鳳倒是不奇怪,季天澤明擺著不是這個時候的人,不,看他遊刃有餘的樣子,要麼是重生,要麼是經歷過這個年代,所以有門路一點都不足為奇。
她也沒多說啥,也給整出來了五菜一湯。
用空間裡存著的甜麵醬給做了個肉炒蒜薹,加上空間裡的雞蛋給做了個韭黃炒雞蛋。
土豆挺大的,就分成了兩份,一半做酸辣土豆絲,辣椒還是公爹生前曬的那些。另外一半則加上香油和胡椒粉做了個土豆泥。
另外他們給的豬肉一部分做了紅燒肉,一部分做了炸酥肉。
湯則是用一些炸酥肉,添上白菜和家裡的炸豆腐葉子、炸蘿蔔丸子做了個燉菜湯,加點醋和香油就是噴香噴香的。
考慮到三個壯小夥都挺能吃,於婉茹去楊大娘家借了倆大盆,加上家裡的盆和瓦罐都用上,把菜盛好,溫九鳳還給放了六個棒子麵大饅頭,仨人一起打著手電,等天黑給人送過去的。
知青點這邊,陳彥君和廖凱也早就在季天澤這邊等著了。
可是人家一直沒人來喊,可給仨人……哦不,是其中倆人急得夠嗆。
“澤哥,你說人家會不會不願意讓咱去了啊?”廖凱最先忍不住開口。
陳彥君也有些拿不準,“咱送了那麼多東西,應該不至於吧?說不定天黑了人家才來喊呢?”
季天澤靠在炕上懶洋洋看書,眼皮子耷拉著,“怕啥,他們不來喊,咱們還不會主動點?”
要臉沒飯吃,這道理不懂嗎?
不過季天澤心裡到底是有點不舒服的。
那天溫九鳳不樂意跟他說話,後頭幾天也一直碰不上面,他現在才有點慢慢回過味兒來,那小寡婦……有點不待見他吧?
憑啥啊!他哪兒做的不好了?
他救了她多少回,他還給她做腳踏車,他還舍下臉跟她湊近乎……季天澤越想胸口越悶得慌。
等天黑透了,他‘啪嗒’把書頁合上,眸底露出幾分兇狠。
不待見就不待見,他是啥好人嗎?豪門圈子裡強取豪奪的事兒少嗎?
不就是舞刀弄槍的有點危險性嗎?大不了睡一起以後他帶上頸圈,穿上鐵內褲,再帶上護心鏡……不對!
想想那形象,艹,那不是真成狗了?
季天澤氣得頭有點暈,哦不,大概是餓的,早上啃的硬饃,中午仨人下了點人家送來的餃子,也沒咋吃飽,結果晚飯估計也吃不上了。
就在他遲疑著下決心把臉給扔了的時候,外頭有人敲門。
季天澤立刻又歪回去,懶洋洋捏著那本物理書,又漫不經心翻開了。
廖凱下炕趿拉著鞋開門,掃他一眼有點莫名其妙,“澤哥,你書拿倒了,這麼暗你看得……嗷!”
門外敲門的楊小志讓屋裡這聲喊嚇得差點扔了裝饅頭的籃子。
等廖凱一瘸一拐過來開門,他小心翼翼退了一步,“廖知青,我給你們送飯來了。”
廖凱都套上軍大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