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忿,“我們隊裡的人來買東西,聽見有人胡說八道,當然要告訴我們隊長!”
章主任也不跟他們廢話,見季天澤來,他就知道是帶不走溫九鳳了。
但舉報信是真的,他又不是無事生非。
帶不走?那就在這裡毀了兩個狗男女的名聲。
他冷笑後揚聲道:“行啊,關心烈士家屬關心到人家床上去了唄?”
“你怎麼說話呢?”民兵隊的吼著上前。
蘭小兵推推搡搡分毫不讓,“敢做還不敢讓人說了!”
章主任厲喝,“夠了!你們不是想在這兒調查嗎?舉報信我也拿來了,你們就守著大傢伙解釋吧!”
季天澤一腳把湊到自己身前的蘭小兵踹遠了點,“行啊。”
章主任斜眼看著一直不吭聲的溫九鳳,陰陽怪氣,“溫同志,你確定讓我在這兒調查?”
溫九鳳搖頭,不等別人嚷嚷,她掀開櫃檯上的板兒走出來,“在門外頭吧,別影響鄉親們買東西。”
圍觀群眾:“……”這時候誰還有心情買東西?
大家一窩蜂湊到門外,別說沒人買東西了,另一個售貨員林園都擠到溫九鳳身邊,跟溫三鳳一邊一個,老母雞似的護著她。
章主任拿出信來大聲念,念得好些趕集的人都湊過來聽。
唸完信,章主任得意瞧著沉著臉的季天澤和麵色有些發紅的溫九鳳。
“現在解釋吧!信裡說得這麼仔細,總不會是空穴來風。”
“就算是季天澤在山上救了溫九鳳,咋倆人都衣衫不整?怎麼的,倆人一起抱著從山上滾下來的?”
“聽說溫同志你在家躺了兩天才起來,是季知青他太虛,等你摔狠了才救下你啊,還是頭一回亂搞,搞太激烈了啊?”
“信裡還說,前幾天下冰雹那天,季知青在雨天跟溫同志一前一後回大隊,溫同志主任帶著惡意的問話,讓好些趕集的老百姓尤其是一些聽懂了的男人,都忍不住擠眉弄眼,鬨笑出聲。
認識季天澤和溫九鳳的,看倆人的眼神都帶上了鄙夷。
溫三鳳氣得渾身發抖,溫九鳳拍拍她胳膊,沒將這種惡意放在心上。
她上輩子面對的惡意多了去了,臉紅也是因為外頭太陽太大,她皮子薄,曬得通紅。
剛才堅持要在門外,溫九鳳就是想把事情鬧大,等章主任把這些惡意的猜測說出口。
她只要在大庭廣眾見證下去一趟醫院,驗證自己沒有性經歷,讓醫院出個證明,那些惡意有多少都會被打回去。
之所以不能去革委,是因為在不暴露空間的前提下,她不一定能抵擋的過那些混蛋的內心黑暗,還是個雛兒。
在這方面,溫九鳳一點都不天真。
聽章主任說打靶,她心想,季天澤大概是想打,可能沒當場打她一頓,有點不甘吧。
季天澤還是抱著胳膊,臉上淡淡的,“問完了?”
章主任哼笑了聲,“麻煩季知青和溫同志解釋清楚吧。”
季天澤懶洋洋抬起濃黑的眼睫,眼神玩味,“信裡連我回了知青點在自己屋裡唱了啥都一清二楚,想必要是沒藏我床底下,大概就是住我隔壁,寫舉報信的人叫陳鳴吧?”
侯大壽搶話,“誰不知道,那個陳鳴是資本家裡出來的崽子,偷澤哥的奶糖去送女知青,讓澤哥揍過一頓。知青點的人都不愛搭理他,他寫舉報信,舉報兩個烈士家屬,革委這是向著資本家說話?”
章主任冷下臉,“不管誰寫的,我們都查過了,季天澤和溫九鳳從山上下來,從外頭回大隊,都有人看見,咋回回都那麼巧?革委不會向著資本家,也容不得你們在這顛倒黑白,為烈士家屬抹黑!”
季天澤眼神一厲,餘光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