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再沒動靜,舉報信的事兒就算完了,原來季天澤還做了這麼多事情嗎?
她有點為難,菸酒啥的她真不缺,替狗比大佬收著的珍藏版茅臺她都有,但她沒法解釋來源啊。
溫九鳳比月色還要姣好的臉蛋快要皺成包子了,她怎麼都想不起,小說裡有空間的女主角到底是怎麼把物資搞出來的?
怪不得她只是個路人甲,守著寶山她都沒法子。
“想好要怎麼報答我了嗎?”季天澤看著她皺起小臉,心情更好了些,不喜歡她發呆,拽了拽她的麻花辮。
溫九鳳趕緊退開點,突然想起自己前陣子給家裡人灌好的葡萄酒。
“那……我這裡有些前陣子找人釀的葡萄酒。”溫九鳳從挎包取出個散裝著葡萄酒的鹽水瓶小聲道。
“菸酒的話我也沒有票,等我去縣城找我姐的時候,讓她幫我攢一點,攢夠了就還你,可以嗎?”
季天澤沒把這葡萄酒放在眼裡,上輩子什麼好酒他都喝過,土法子釀的酒更像是果汁,沒多少酒滋味兒。
“我那可是正宗的燒刀子,尋常買不著的,這種散裝的葡萄酒你說呢?”他懶著聲兒挑剔。
溫九鳳心裡哼哼,狗男人不識貨,雖然葡萄酒就是超市裡普通的幾十塊一瓶的,但酒屬於生命體制造物。
在她空間裡最佳化過,就跟王母娘娘蟠桃園裡的桃兒似的,和外頭兩毛錢一斤的能一樣嗎?
她堅持往前遞,“季知青不如嚐嚐再說?”
季天澤見她不服氣,心裡有些好笑,沒注意到自己連在其他人面前的不耐煩都沒了,只漫不經心接過鹽水瓶。
跟那雙溫涼的小手指尖不小心碰了下,季天澤心頭的燥氣又開始鼓譟。
他用舌尖掃著後槽牙,開啟鹽水瓶上的橡皮蓋,“你不會以為一瓶葡萄酒就能——”
季天澤猛地止了話音。
開了橡皮塞後,清香醇厚還帶著點堅果味兒的葡萄酒味道,讓季天澤這種見過世面的都愣了神。
他二話不說喝了一口,果然,絲滑的醇香酒味兒在口腔中瀰漫,還帶著點葡萄的清甜,並不過分甜膩,卻比季天澤上輩子喝過上萬塊的葡萄酒還要好喝。
倒不是葡萄品種優良,因釀造環境而獨有的厚重滋味那種昂貴的好喝,而是……將天然和清香發揮到極致的感覺,裡頭好像還摻了點葡萄皮和藤蔓獨有的微酸。
“你從哪兒得來的?”季天澤忍不住多喝了幾口。
作為一個成功的商人,他不好女色不好賭,也就好點菸酒了,這輩子回來後,燒刀子他喝不慣,這還是主任那狗東西他也是為了自己才收拾的。
之所以說那麼些,是為了讓溫九鳳去知青點給他送幾次東西,在陳彥君和廖凱那倆狗比那裡找回面子。
他瞧著滿臉認真的溫九鳳,突然笑了出來,不是以前那種帶著漫不經心的笑,是真切被逗笑了。
他錯了,比起京中綠花和豐滿小秘書,這小寡婦確實更有意思點。
季天澤突然不想要面子了,也不急著讓溫九鳳報恩了。
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,泉水嘛,不得細水長流?
他敲了敲溫九鳳腦門兒,一邊喝酒一邊走在她前頭,“你不急著回家了?”
溫九鳳捂著腦袋瞪他,這人怎麼這麼愛動手……臥槽!
想起可能已經在拄門垂淚的婆婆和小叔子,她立刻掄起腿兒就跑,衝在了季天澤前頭。
模糊低沉的笑聲被溫九鳳完全扔在腦後,只管朝著楊家狂奔。
衝到家門口,大門虛掩著,並沒有於婉茹娘倆的身影,溫九鳳鬆了口氣,心裡暗暗腹誹著季天澤,抹著額頭上的細汗推開了大門。
於婉茹坐在堂屋門檻上,幽幽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