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開前對小傢伙們是有求必應,正是最招小崽子們稀罕想念的時候。
但苗婉只覺得渾身痠疼。
其實她沒什麼形象包袱,誰又說首富就必須得是大佬模樣呢。
苗婉本身性子就活潑,又有耿氏和喬盛文兩口子縱容,東東和寧寧還小看不出來,連淘淘有時候都讓著她,她其實更願意孩子氣的熊一點。
大佬也可以走親民路線,接地氣嘛,那氣氛肯定更嗨皮。
但打了兩年仗,有喬家在,老百姓們日子勉強沒有受到影響,對於感情愈發濃厚的小兩口來說,著實有點讓人受不住。
喬瑞臣在打仗開始後,第一次回來隔了半年,苗婉也想他想的厲害,當天晚上兩個人勝新婚到天明,她也甘之如飴。
甚至喬瑞臣在家的兩天,除了要孝順父母,關愛家中崽崽,其他時間兩個人有功夫就要貼到一塊兒去,貼著貼著就要火熱起來。
那時候苗婉只有滿心的感恩和歡喜,感恩相公還好好活著,歡喜這個男人滿心滿眼都是她。
可第二次這人隔了兩個月就回來了, 第三次一個月,再後來……基本上固定在一個月一回。
喬白勞大概是聽苗世仁支使久了,有了不愛吃虧的毛病,一回就想頂一個月使。
苗婉有點受不住了。
她就再是耕不壞的地,過度使用也不行啊。
每回這人離開,她從來沒送過,不是感情不到位,著實是起不來,手指頭動著都費勁兒。
怕叫人知道了笑話,苗婉這才有了形象包袱,在外人面前裝起有逼格的大佬來,總好過叫人笑話。
大佬什麼模樣?苗婉看了那麼多小說,感覺就仨關鍵詞——慢,淡,不動如山。
正好,跟她的情況非常貼切,尤其是喬白勞剛離開家那幾天。
於是在所有人眼中(除了家裡人),苗婉越來越有氣勢,甚至西寧鎮的百姓們對她都帶上了敬畏,在她面前越來越恭謙。
怎麼說呢?
讓人敬畏是挺爽的,但苗婉也不樂意一直這麼蛋疼。
她也想撒歡兒,也想放風,有了形象包袱以後,想要放風還得避著人,多出來不知道多少麻煩。
要是喬瑞臣保持一個月一歸,想到他那麼辛苦保家衛國,在戰場上壓力肯定很大,苗婉身為妻子,也就認了。
但是!
跟西蕃的仗已經打完了,這人已經變成半個月就回來一次了,還需求無度!
這回竟然五天之內就又回來了。
苗婉捏著迦南木的佛串,跨過門檻站在廊廡下,面無表情淡淡看著院子裡滿身崽子的喬瑞臣,頗有那麼點叫人膽戰心驚的意思。
要是阿純沒有在背後偷笑的話。
淘淘扭頭看見孃親,六歲的她說話很順溜了,“娘快來呀,爹給你帶了好吃噠!還給你帶了西域的胭脂回來!爹太疼你啦!娘你已經好漂亮了,胭脂也給我試試好不好……”
在淘淘的嘰嘰喳喳裡,東東和寧寧插不上話,只抱著當爹的,心滿意足窩在喬瑞臣懷裡啃果乾。
西蕃來的哈密瓜和北蒙來的葡萄,都格外香甜,如今正是興盛的時節,原先西北這邊吃不上多少,今年倒是很容易。
苗婉似笑非笑看了喬瑞臣一眼,“相公這陣子打了勝仗,不忙啦?”
喬瑞臣不知道媳婦為啥看起來不高興,但他看到媳婦就忍不住唇邊的笑意,兩年的戰爭多少讓他整個人粗獷許多,讓他俊美卻黑了些的笑臉溫柔又燦爛。
“是,有些事情需要娘子幫忙。”
苗婉立刻後退一步,迦南佛串擺在身前,有點像是抵禦妖魔鬼怪的意思。
她謹慎看著自家男人,“我能力有限,幾天前剛剛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