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說書了,也不多問。
陸成材說了半天,見林蓉只拿水汪汪的杏眸看著他認真聽他說話,心裡癢得更厲害,也更不自在了些。
他屁股動了動,掩飾性地端起茶來喝,結果嚐了兩口才有點詫異:“誒,你這茶湯比茶舍的還要清一些,倒是還挺好喝。”
林蓉笑了:“這是菊花茶,我自個兒炮製的,裡面加了點冰糖,比不得相公在茶舍時品過的胭脂香甜,待得來福客棧賺夠了銀錢,相公儘可以去品嚐更好的。”
“你這新婦……”陸成材叫林蓉說得不自在極了,瞪著琥珀色的桃花眸子就想反駁,“我去茶舍都只是喝茶,與一二好友談天說地,何時……何時品嚐胭脂了,我可沒你那般孟浪。”
剛成親就可以自然的在夫君面前脫衣解帶,雖然……是為了揍他吧。
陸成材偷偷瞄了眼置衣架子,沒瞧見那紅色軟封,內裡膽兒就更肥了些,他清咳一聲:“不早了,咱們也該安置了。”
“相公不是要住在隔壁?”林蓉詫異問道。
溫婉瞧著陸成材白皙深邃的面龐上沾染了幾分緋色,她這才明白,今天陸成材這奇奇怪怪的行為是為了什麼。
只是因為一頓飯……這小郎君就想跟她睡了?林蓉心裡莫名有些想笑,她相公這逆反能不能稍微堅持的久一點,也好看起來沒那麼善變。
其實陸成材倒是也沒想做什麼,他更多是想聽林蓉多跟他講講那個夢裡的仙界,這份好奇已經摺磨了他兩天了,到今天看到那桌宴後達到了頂峰。
可求著一個自己親婚之夜剛剛得罪完的新婦,陸成材實在是臉皮不夠厚,他想著萬一新婦要是刻薄幾句,他想聽故事,不得說幾句軟和的話?
才剛被新婦打過,這會兒就說軟話,夫綱還怎麼振?
身為吊兒郎當的郎君,陸成材自然是懂得變通的,正常情況下說軟話沒臉,那夫妻兩個在被窩裡親熱的時候軟軟來幾句,豈不是理所當然?
他爹可是從小就教他來著,想要日子過得好,就得會抱著娘子討巧……咳咳,這個他覺得他還是可以做好的。
可話說出口,瞧見林蓉那哭笑不得的詫異眼神,陸成材惱羞成怒了,他拍著桌子站起來:“你是我的娘子,女郎出嫁當以夫為天,我想要睡在哪裡,還要你同意不成?”
“哦……所以相公是想睡我?”林蓉波瀾不驚問道。
陸成材被林蓉這直白的話堵得猛咳嗽出來:“咳咳咳……你,你……”
“孟浪?毒婦?悍婦?你慢慢說,彆著急。”林蓉上前替他輕輕拍了拍背,語氣溫柔極了,“以夫為天嘛,我懂,相公說我是什麼,我必定不會叫相公失望。”
陸成材:“……”
我的兒你到底是哪兒疼?……
“你……你簡直不可理喻!”陸成材咳嗽的眼角發紅,喘著大氣指責林蓉。
不得不說,面對陸成材可稱得上動靜皆如畫兒似的好容貌,連跟人氣急敗壞都彷彿喝了酒一般,桃花眸子帶著咳嗽出來的潤澤,瞪著人時,哪怕說話不好聽也很難讓人脾氣壞起來。
林蓉自來喜歡好看的,不然她也不會考慮洞房的事兒,所以她很好脾氣地認下了不可理喻的罪名,溫柔將陸成材請出去,乾脆利索關了門。
末世裡馴了那麼多水靈靈大眼睛的靈獸主子們,林馴獸大師深諳一個道理,但凡它們先前做錯了實情被懲罰後,悄咪咪過來蹭一蹭你,無辜看著你撒撒嬌,你若是忍不住心軟了,那下一秒它們就能試探你的底限,騎在你脖子上作威作福。
雖然林蓉一直是個單身狗來著,但她覺得這馴獸和馴夫該是一樣的,對這種紈絝小郎君,她若是任由他想如何便如何,那以後肯定有數不清的麻煩要解決。
她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