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了,站在軟塌旁邊上下搓了搓胳膊,她突然笑彎了腰。
這回她也覺得她倆的性別這是反轉過來了,要是擱在電影裡,鐵定被人吐槽強女弱受。
不過林蓉本身就是個強勢的人,習慣了照顧孤兒院的老老小小,她更喜歡將所有事情都把控在自己手裡,只要陸成材乖一點,反轉就反轉唄,馴出個聽話的相公來,她不介意寵著。
林蓉面上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,理直氣壯捏了捏自家相公那白皙的臉頰,動作溫柔伺候著他喝了一盞溫水,簡單洗漱過才重新去睡下。
第二天一大早林蓉就被秦娘子從門外給喊醒了,她睜開眼瞧了瞧外頭天色,夏日天亮得早,如今外頭已經開始放亮,應該快到卯時。
她起身先不急著洗漱,見陸成材還在睡,動作放輕鬆將他四肢的衣帶解開放到竹筐中,這才開門讓秦娘子進來。
秦娘子端著溫水一進門,瞧見陸成材躺在軟塌上,就忍不住愣住了。
“娘子,您和郎君……”秦娘子略略試探問道。
不只是陸六嬸,他們這些新進來的奴僕也都希望家中郎君和娘子能夠越來越和美。客棧是陸家的,可大夥兒都知道來福客棧如今是靠誰變好的,都不希望將來娘子萬一和離,換個別的女主人來,說不準就再沒有好日子過。
林蓉微笑不語,洗漱過後,帶著不敢多問的秦娘子去了陸家廚房。
陸鄭氏裝作湊巧一樣,也跟著進了廚房。
“誒,阿蓉你昨天忙到那麼晚,怎麼這麼大早就起來了?”陸鄭氏自以為偷偷打量著林蓉,上前親熱拉著林蓉道,“有什麼累活兒都交給陸大他們還有你阿翁來做,你可別累著自己,不然等過陣子回林家,叫你爹孃發現你瘦了,要難過的。”
陸鄭氏知道陸成材昨晚跟狐朋狗友喝酒,她想著酒後不是容易放鬆嗎?都說大郎沒問題,骨針還沒找到,她還是不想放棄。
也不敢下重藥,陸鄭氏用筷子沾了那麼一點點吊百斤放在了陸成材酒壺裡,特意讓阿鵬盯著他喝下去,然後給扶到林蓉房裡的。
要不然陸成材喝再多,也不可能湊上去又是咬又是蹭的。
林蓉怎麼不知道陸鄭氏想問什麼,她眼珠子轉了轉,悄悄憋紅了臉頰:“兒媳沒事兒,昨夜裡……昨夜裡,相公辛苦許久,我想著早些起身,給他做些好吃的。”
陸鄭氏著急死了,辛苦許久是成還是沒成啊?
可是林蓉紅著臉,吭哧半天,臉色是越來越紅,匆匆做了兩個雞蛋餅,端著趕緊回房,到底是沒說出來。
陸鄭氏理解作為新婦那份兒害羞,再說著廚房裡還有好幾雙耳朵伸著呢,她實在是沒好意思繼續問,只能等陸成材起身再看。
林蓉坑了陸成材一把,心情好極了,在秦娘子疑惑又不解的目光中,吃過雞蛋餅,就帶著她去了新建成的瓷窯屋裡。
“怎麼樣了?今天可以開始了嗎?”林蓉進門的時候,新買回來兩個僕從正在燒窯呢。
二人也沒有姓氏,四十多歲的叫阿成,正值壯年的叫阿莊,他們倆是叔侄倆,從前河南道那邊瓷窯裡家養的僕從,後來主家被山匪給霍霍了,他們倆躲過一劫,沒有戶籍不敢到處跑,找到人牙子報備了官府,奴籍之下,只能自賣自身。
阿莊有些內向,他叔叔阿成開口回話:“回娘子,這瓷窯和磚窯不一樣,瓷窯需要的溫度更高,所以這窯胚蓋好後,需要多次反覆燒窯,等冷卻後澆糯米黏土水加固,好讓窯磚慢慢能夠適應溫度,差不多反覆個十回八回的,才能正式開始燒瓷器,如今才第三回 ,還得再過上個七·八日才能開始。”
林蓉不懂這些,自然聽專業人士的,知道還要等上幾日,叮囑二人有問題找阿徐後,帶著秦娘子去了沒人住的那兩座宅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