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,徐小科心情更復雜。
上次朱緋彤酒醉後,被懷著心思的藍青定給背了回去。徐小科連著好幾天都沒睡好覺, 總覺得自己彷彿是助紂為孽, 罪惡滔天。
這次再聚首, 徐小科細細觀察兩人的臉色,總覺得他們之間有那麼一點意思, 但又差那麼一點意思。
徐小科怕說多錯多, 只能儘量不跟兩人嘮嗑。可他身邊坐著的是丁敏,當年在學校便是出名的高冷學霸,現在長大了,照舊是問十句就哼一句。
縱橫海城燒烤屆的話癆徐老闆,在這一晚, 感受到了人生艱難。
這些年, 朱緋彤其實是有丁敏微信的。丁敏向來是淡漠的性子, 平時工作也忙,但家裡親戚小孩特別多, 所以每隔一年半年,會轉發個小孩才藝的投票比賽,讓朱緋彤幫忙投票。
可丁敏要朱緋彤幫忙投的, 都並非是自家小孩的號碼。
所以,她家親戚小孩從沒獲勝過。
丁敏的原話是:“要讓他們感受下社會的殘酷。”
小圓桌上擺了滿滿一大桌菜, 爆炒海白螺, 清蒸石斑魚,椒鹽澳洲龍蝦,還有另外一些專門為丁敏與藍青定準備的素菜。
徐小科拿起酒,準備給丁敏倒, 丁敏推了下自己的大黑框眼鏡,高冷的光在上面一閃而過,如同冰刀。
徐小科被刺得渾身發顫,忙收回酒,給丁姑奶奶倒了杯茶。
高冷學霸不敢惹,藍青定也不喝酒,徐小科只能將目光對準好脾氣的軟柿子朱緋彤,給她倒了滿滿一玻璃杯啤酒:“彤姐,你可不能再拋下我喝茶,咱們四個都多少年沒見了,這麼好的日子,可不能這麼淡一杯茶就過了。”
話都說到這份上了,朱緋彤不喝簡直不是人,沒辦法,只能仰著小脖子一飲而盡。
可喝完剛放下杯子,徐老闆又立馬給滿上,還搬出了勸酒金句:“還是咱們彤姐爽快,來,感情深,一口悶!”
朱緋彤看著那質感細膩,泡沫豐富的啤酒,覺得胃有點酸。
上次自己喝多了,就是藍青定給揹回去的,這次要是再喝多,指不定會出什麼事了。
而且她和藍青定現在這種關係,酒多誤事,還是保持清醒好。
可眼瞅著徐小科滿面期待如同蠢萌哈士奇的模樣,朱緋彤又不忍拒絕。
正在為難著,面前那杯酒忽然就被一雙骨節分明的手給拿走。
“我幫她喝。”是藍青定的聲音。
藍青定的動作很快,在朱緋彤回過神來時,他便已經開始喝下。
朱緋彤看見,藍青定仰著頭,頸脖線條拉直,突出的喉|結輕滾,潔淨而強|勢的男性荷|爾|蒙再度襲來。
藍青定拿的是朱緋彤的酒杯,她今天塗抹著豆沙色的唇膏,淡薄的唇印,染在酒杯杯沿。他的唇,也不知是湊巧或者是有意,就覆蓋在她的唇印上。
從某種程度上說,他們算是,間接接|吻了。
這意思已非常明顯,徐小科看著兩人的眼裡開始冒起了粉紅色小泡。
而丁敏的大黑框鏡片上,再次閃過一道意味深長的光。
徐小科雖然心頭激動得如萬馬奔騰,但面上還是要保持鎮定,問道:“藍哥,你可悠著點。彤姐,你幫忙看著點他,他也就兩杯的酒量,喝多就倒,隔天還失憶。”
這已經是徐小科第二次提起藍青定醉酒了,可朱緋彤卻從沒見過醉酒的他,此時忍不住好奇問道:“你們經常喝醉?”
“哪兒,就一次,高三那年。”徐小科拿了個泡椒生蠔,用筷子將白豔的生蠔肉刨入嘴裡,咀嚼了兩口,忽然想到什麼,道:“對了,就是咱們四個去華嚴寺那次,那天晚上回來,我和藍哥單獨去喝的。記得是五一節,是五月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