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境躺在他身邊的另外一側, 賀青看雨,他看著賀青。看了一會兒,霍境低頭吻一下賀青的頸邊。
疼麼?
賀青是第一次,折騰了半夜說不疼是假的, 但是賀青沒說。他笑了笑,對霍境道:脖子有點疼。
霍境低頭看過去, 賀青脖頸的胎記上佈滿了牙印。
你怎麼這麼喜歡咬我的胎記?脖子上還疼得有些發癢,賀青笑著問霍境道。
霍境的視線從胎記上移開, 對上賀青的目光,他道:漂亮。
賀青又笑起來:我們第一次見面, 你也誇它漂亮。你是真喜歡這個胎記。
他們第一次見面在白鷺會所的停車場,當時有個學生拉住他,把他領口拉開露出了胎記。霍境在車裡坐著看到了, 後來兩人交談,霍境說他的胎記很漂亮。賀青這個胎記從出生後就有, 這麼多年,還是第一次有人誇他胎記漂亮。
霍境沒說話,賀青轉過頭來,看向了他。床頭燈開著,霍境的臉龐在燈影下的輪廓更加立體深刻,賀青看著他,問道:是因為讓你想起什麼人來麼?
賀青說完,燈影下霍境的眼睫一動。
不是。霍境道。
聽到答案,賀青笑了起來:我開玩笑的。哈哈哈。不是經常有這種情節,比如一個人長了個什麼東西,被另外一個人看上了,而實際上他只是把他當成替身。
這種狗血的情節在他說完後,賀青自己都笑了起來。他搖搖頭,轉過頭去想繼續看雨。在他回頭錢,霍境抬手扶住了他的臉。
你不是任何人的替身。霍境道。
賀青這話原本是開玩笑的,而霍境的回答卻格外認真。窗外雨聲泠泠,霍境的話像是雨滴落在了冰冷的青石板上,低沉好聽。賀青的心隨著聲音跳動著,他望著霍境眼睛裡的光,低聲笑了起來。
我知道。
在兩人睡在一起後,在南城的第二天,賀青就沒起過床。直到下午要搭飛機回南城,賀青才頂著倆黑眼圈上了車。
賀青從車上睡到飛機上,睡了一下午,到了北城的時候才醒了過來。
他的體力耗盡,而比他消耗體力更多的霍境卻絲毫沒有需要休息的跡象。他的體能是真驚人,果然是野外運動的王者。
從南城回到北城,巨大的溫度差讓賀青有些心理落差。如果不是明天就要上班,他還真想在南城多待幾天。
就算是在床上待著也行。
下了飛機,賀青穿著羽絨服走在霍境身後,在停車場的時候,霍境接到了朋友的電話。
電話是遊卓洋打來的,遊少爺天天沒事兒幹,整天關注著霍境和賀青的發展。知道兩人從南城回來,今晚想要約著霍境和賀青吃頓飯,順便大家也見見面。
以後再說,賀青有點累。霍境道。
遊卓洋:
你不是說要看賀青同意不同意麼?你先問問賀老師意見嘛。遊卓洋道。
霍境看了一眼賀青,賀青也看他,霍境捂住手機,道:我朋友想要和你見個面,順便一起吃頓飯。
兩人的關係如今突飛猛進,也到了該熟悉對方圈子的地步了。這些都是早晚的事兒,霍境說完,賀青道:可以。
不想去不用勉強。霍境道。
賀青笑起來,道:沒事兒。
聽賀青說完,霍境鬆開手機,道:可以。
哦,那行。遊卓洋應了一聲後,陳景也去。
霍境眸光一抬,看了一眼賀青。
遊卓洋說完後,道:那我就訂地方了
去我家。霍境道。
他一說完,賀青看向他,遊卓洋也驚了一下:啊?
霍境拉過賀青的手,開啟車門讓他上去,對遊卓洋道:賀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