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姨不太懂這個,她只覺得:“小汽車好貴啊。”
聞青笑:“錢可以慢慢賺嘛,買了車就不用天天等公交車了,多浪費時間啊。”
說著二人就到了公交車站,公交車還沒來,二人卸了衣裳,付了牛車前,就在公交車站前等,邊等邊閒聊。
“聞青,你知道嗎?”肖姨說。
聞青問:“什麼?”
“章方方不買咱們店裡的衣裳了。”肖姨笑著說。
“為什麼?”
肖姨沒說話自己先笑了:“你說章方方傻不傻,她的店就在咱們店對面,買咱們的衣裳在咱們對面賣,上哪兒能賣掉,這不是傻這是什麼?”
聞青沒有像肖姨那樣笑,一轉頭看見紀寧芝、章方方從不遠處走來。
同一時間,紀寧芝、章方方也看到了聞青。
“真是冤家路窄!”紀寧芝朝著聞青翻了個白眼。
章方方笑:“寧芝,別這樣。聞青挺好的。”
“好屁好!她最惡毒!”紀寧芝氣呼呼的咕噥一句:“我哥到現在都往家裡打電話,我爸媽可擔心了。”
“彥均又不是小孩子,不用擔心的。”章方方說。
紀寧芝將頭偏到一邊。
章方方笑著走到公交車站前,看向聞青,笑著:“聞青,你好。”
聞青也笑:“你好。”
章方方看著地上的衣裳,問:“拿衣裳呢?”
聞青:“嗯。”
章方方又說:“前幾天我舅媽從你們那買了些衣裳,客戶挺喜歡的。”
“謝謝。”聞青面色平靜,暗想章方方就是有一種“睜著眼睛說瞎話”的本領,不管多麼強硬的事實擺在她面前,她都恬不知恥地當作沒看到。
比如:對面裁縫店是她舅媽的嗎?明明就是她自己的。
比如:上輩子聞青和紀彥均夫妻之名夫妻之實都有,章方方卻一副“我是受害者”的樣子。
“車來了。”肖姨說一聲。
章方方、紀寧芝立刻想擠上車,畢竟這個點兒,擠晚了就是沒座位的。
聞青不說話,彎腰拽起半袋衣裳,往肩膀上一甩,差點打在了章方方和紀寧芝的臉上,嚇的兩人往後退,還被灰土嗆了一口。
“你幹嘛!”紀寧芝大聲喊。
聞青回頭:“哦,對不起,袋子不長眼,你們離遠點。”
紀寧芝氣的跺腳。
章方方在那麼多人面前,形象是要的,於是拉著紀寧芝的胳膊說:“好多人在呢。”
聞青內心“呵呵”一聲,她讓扛著袋子,站在門口,讓肖姨上車,上所有的人都上車,偏偏藉著袋子堵的紀寧芝和章方方上不了車。
“聞青!”紀寧芝跺腳大喊。
人上的差不多了,聞青拉著袋子上車,正好有一個座位,她坐到肖姨身邊。
“還上不上車了你們?”售票員衝著章方方、紀寧芝喊:“快上,快上,下一班車不知道什麼才能到,人還是多,快上,一個人才五分錢啊。”
章方方、紀寧芝硬被喊上車,上車後發現所有人都坐著,只有她們站著。
紀寧芝氣的緊。
章方方都忍不住咬牙。
“開車。”售票員喊一聲。
公交車晃晃悠悠地向前走,走一會兒停一會兒,上幾個人,終於公交車上擠的滿滿的。
紀寧芝、章方方都是嬌貴的,平時很少坐公交車,放假時不是紀彥均來接,就是章方方舅舅來接,哪受得了人擠。
“哎呀,你擠什麼擠啊,你看你身上髒的!”紀寧芝喊。
“幹活的身上哪有乾淨的。”
“你離我遠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