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晚喝多了,酒精中毒住院,打水打得渾身浮腫。”張雪沒好氣地解釋了一遍。
沒有理由的話,許浠不會出去喝這麼多酒。想起詹湛,夏谷嘆了口氣。過去接過許浠的劇本說:“你昨天去找詹湛了?”
手上空空的,許浠換了個姿勢,舒服地躺著,從張雪手裡拿過冰袋,點頭應了一聲。
“對。”
許浠這人直爽,不是個藏著掖著的,有時候好面不說,但是大部分還是願意嘟嘟嘟地往外說的。
“那天肯定是做夢。”許浠笑了笑,“我昨天去找到了地方,那裡住的根本就不是詹湛,打電話給他,他還說我喝醉了。你說,我怎麼就這麼喜歡去他那裡自取其辱?”
許浠的話讓夏谷的眉毛一下皺緊。
他非常肯定許浠那晚不是做夢,如果早上只是懷疑的話,現在基本上已經確認。但是,也並不能排除許浠喝多了自己腦袋糊塗。
“你喝了多久,醉成那樣?”夏谷漫不經心問道。
“家裡存的紅酒,一口氣悶了四五瓶。”張雪哼聲道:“要喝可樂的話,胃估計都炸了。”
提到這個,許浠想要轉移話題一樣,自吹自擂。
“我酒量的酒量,能抵三十個夏谷。”
被許浠逗樂,夏谷拿過冰袋一把砸到他臉上,笑著說:“得了吧你。”
被砸得臉疼,許浠哎喲喲叫著。剛跟夏谷說了一會兒話,心裡也舒服多了。他跟詹湛實在是有緣無分,昨天被打臉打得那麼疼,以後可要記住了。
這次,又是詹湛來接的夏谷。夏煜因為上午拍攝完畢,又要忙著開學的事情,已經回了學校。
許浠不知道夏谷要去幹什麼,還跟著出來,想要讓司機送他。誰料,剛出門,就看到了詹湛靠在車上,正在等著夏谷。
情緒一下湧上來,心裡一下堵住了。又想看一會兒詹湛,心裡又覺得難受。最終,許浠拍了拍夏谷的肩膀,轉身走了。
這樣的場景,夏谷也覺得挺難受的。回頭望著許浠的背影,嘆了口氣,走過去笑著說:“麻煩你了。”
詹湛是詹俊派來接他的,目光還停留在夏谷的身後,詹湛笑著說了聲沒關係。兩人上了車後,準備去電影學院接夏煜。
上了車後,夏谷就開始仔細觀察起詹湛來,聊天也聊到了日常。
“上次坐公交車,我見你領著個小男孩。”夏谷問道:“怎麼今天不領著一起吃頓飯嗎?”
開著車,詹湛目不轉睛,只是笑笑。
“朋友家的孩子,我幫著帶了一下午。現在早回家了。”
“哦。”夏谷應了一聲,被這樣一句話給填回來,夏谷倒忘了該如何開口。
詹湛瞟了一眼夏谷,眸光加深,面上表情不變,問道:“我爸說你是學佛經專業的,小時候也在寺廟長大,怎麼突然轉行做了演員?”
“我本來做武替,後來遇到許浠,就被他拉著去做了演員。”夏谷如實回答,目光卻放在了前車鏡裡,裡面可以看到詹湛的表情。
提到許浠,兩人俱是沉默了一會兒。過了一會兒後,詹湛笑著說:“他不像是這麼熱情的人。”
想想開始遇見許浠的場景,夏谷由衷地點了點頭,解釋道:“機緣巧合幫了他一個小忙,他不想欠人情,就推薦我演了部戲。”
“這確實挺像他的辦事風格。”詹湛不由自主地笑起來,臉上的溫柔如清風一般和煦溫暖。
詹湛的眼眸中,溫柔含情,不像是許浠說的那樣只是逗弄逗弄他。厲鬼由鬼鍾控制,詹湛是因為這樣,所以那次才差點殺了許浠嗎?
談到許浠,詹湛不自覺又是一陣沉默。車裡開著音樂,男歌手的聲音透著股滄桑感,夏谷沒有再說話。